凤司岐点头,没再说什么。
龙晏也没再说话。
等快到北城边界的时候。
龙晏看着在前面等候的白琙,犹豫下还是讲:“南城最近出了点事。”
凤司岐看到白琙,正紧张怎么跟他解释,就忽然听到龙晏的话,不由的愣了下。“南、南城出了什么事?”
龙晏讲:“比较棘手的事,我刚才就是在处理它。”
所以,他不是因为去接辻弌没看到她的信息,而是在处理他说的这个麻烦。
凤司岐好奇:“什么棘手的事?还有哪个区的老大不服你吗?”
龙晏停好车,看着女孩讲:“不是南城的人,是有人想在南城闹事。”
想借南城闹事,目的是阻止新国王的登基大典,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这不是个好的信号。
凤司岐正色问:“是凤凰星上的人,还是外星球的人?”
龙晏讲:“不确定。但看着不像是本星球上的人。”
“他们想做什么?”
龙晏摇头。
他在白琙过来的时候讲:“下去吧。”
凤司岐听到龙晏的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白琙,迅速开门下车。
白琙在女孩跑下来的时候,看车里的龙晏。
龙晏对他讲:“白少将,看好她,再有下次,我就不保证她能这么完整了。”
白琙向他点头致意。“麻烦了,我会看好她的。”
龙晏挥挥手,冲女孩讲:“陛下,我先走了,以后想哥了,直接给哥哥打电话。”
凤司岐闻言娇躯一震:……
落井就算了,他还下石!
凤司岐的小心脏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看白琙的脸色。
她现在解释有用吗?
有用的吧?
大小是个王——
白琙垂帘瞧她。“陛下,请上车。”
请上车?
他居然用了请字!
凤司岐看了看周边的士兵,没有跪下来抱他大腿哭,而是硬挺着腰杆,一脸谁也不怕的,坐进自己的专车里。
刚想维持国王威严的凤司岐,在“呯”的一下关门声中,身子又忍不住一抖。
妈的,言面尽失!
还好车里只有她一个人。
凤司岐拍了拍胸口,看走向查理斯·休斯白琙,想他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跟帝星王子动手吧?
凤司岐紧盯着他们几人,在白琙跟查理斯·休斯说了几句话,就转身回来的时候,轻松了口气。
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形势上看,白琙还算礼貌。
现在的白琙,不是几年前的白琙了,肯定不会无礼的。
凤司岐把小心脏放回肚子里。
这时白琙上了车。
接着是黑穹。
白琙在黑穹开车出发的时候讲:“叫人护送帝星王子回行宫,另再安排人把他们的车送去维修。”
维修?
他们刚才来的时候,没有发生碰撞,为什么要维修?
凤司岐还没想明白,就听到“碰”一声响,接着是乱七八糟的喇叭声。
凤司岐立即回头,看到后面几辆车撞到了一起,而查理斯·休斯坐的那辆车,显些掉下飞行道。
她惊恐的瞪大眼,小心脏又突突的跳起来。
妈的!
白琙连帝星的小王子都敢动,动她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凤司岐转头,对上白琙黑沉的眸子,害怕得想跳车。
白琙看了她半秒,便讲:“再有下次,就不是撞车这么简单。”
凤司岐想骂他太乱来了,但一想到,他以前差点要了这王子的命,便想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白琙是在杀鸡儆猴,而自己就是被敲打的猴。
凤司岐不敢吭声,希望能息事宁人。
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国王在大典前夕偷遛出宫,还是在帝星王子的帮助下,这件事已经超出安全的范畴了。
白琙也没多说,只在回到王宫时提醒她。“首相在第一会客室等你,陛下。”
最后陛下二字,说是恭敬,更像是嘲讽和提醒。
她是这个星球的国王,也是这王宫的主人,却要在外星王子的协助下,偷偷跑出去?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凤司岐听到首相在等自己,心里又是一紧,已经顾不上生气的白琙了。
等回到王宫。
白琙亲自押着唯唯诺诺的国王,去她的会客室。
这第一会客室,凤司岐非常熟悉,可以前都是她先进入这里,接着再面见臣子的。
现在她一进去,就看到头发发白,老得像树杆一样的首相,在等着自己,愧疚感又重了几分。
尼古拉·罗兹闻声起来,对进来的女孩,恭敬的行了个礼。“陛下,外面好玩吗?”
凤司岐脱下披风,走了过去。“首相,我不是出去玩,是去看望爷爷的。”
她说着,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来兴师问罪的首相和白琙。“百善孝为先。首相,我已经几个月没有看到爷爷,现在去看望他有错吗?”
尼古拉·罗兹反问:“陛下,百善孝为先的下一句是什么?”
凤司岐没接话。
尼古拉·罗兹上前一步,望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讲:“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陛下,你将星球的利益置于亲情之下,这就是孝的唯一体现吗?”
凤司岐语顿,辩解的讲:“我没有不顾星球的利益。”
“我们和二十三星及帝星的合作还没到最后一步,只要没有签订合约,他们就随时有可能改变主意。”尼古拉·罗兹问她:“你确定,你与帝星王子的行为,不会对二十三星的代表们造成影响?”
这——她确实没想到它会带来这种后果。
尼古拉·罗兹见她低下头,叹了声息。“好在白少将发现的早,不然你和帝星王子私自出宫的事,这会该全城知晓了。”
凤司岐看冷冽又沉稳的白琙,唇角微抿,半响讲:“首相,白少将,我知道错了。”
“知错就要罚。”尼古拉·罗兹看着女孩,对身后的人讲:“白少将,大典之前,除了上课,禁止国王会见任何人,包括二十三星代表及帝星王子。”
白琙低头。“好的首相。”
尼古拉·罗兹得到白琙的话,就杵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
凤司岐目送他走掉,刚强撑起来的腰就塌了。
她垂头丧气的,瞅着房中的白琙。“这件事,非得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