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司岐想也没想的讲:“这当然。武器才是和平的筹码。”
武器才是和平的筹码,这句话说得真好。
前几任国王重情又中庸,在灾难与联邦帝制的和平发展下,虽然也重视战列武器的研制,却一直是不温不火,面对人才被挖走的事情,也没有采取积极的措施,导致落后帝星一大节。
新国王是南城长大的,不同于高等教育出来的正统继承人,她见过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清楚自身硬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守则。
这就是为什么她每次打架,都下手那么狠的原因。
白琙看着眼睛明亮,神采奕奕的女孩,突然有了收获的喜悦。
这收获,来得超乎预想的快。
凤司岐瞧着不说话的白琙,挑眉尾反问:“你不认同?”
“没有。”
白琙对即使自己沉默,这次也仍然坚持已见的女孩讲:“抛开战争不谈。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凤司岐听到他这话,想了想,不确定的问:“准备登基的事?”
她说完,见白琙不说话,疑惑的问:“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做吗?”
白琙追问:“你不是要发展科研吗?”
凤司岐点头。“对啊。”
“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单你一句话就可以实现吧?”
凤司岐皱眉,迟疑的问:“陈清焰虽然是向我负责,但也不置于让我亲自去招人找场地吧?”
大小是个王,事情都吩咐下去了,还需要她做什么?
白琙看一脸无辜的人,问她:“发展科研,最重要的是什么?”
凤司岐认真思索,谨慎的讲:“能源?”
“能源需要什么?”
“需要人去找?”
“需要钱。”
白琙直接讲:“以你许诺给陈清焰慷慨的条件,这将是一笔天文数字的支出,而这笔费用要长达几年、几十年,且期间不会有任何的收益甚至是成果。”
凤司岐一下听到这些,人都懵了。
白琙坐起来,对怔住的人讲:“陛下,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之前轻技术重经济,是因为缺乏这种远见吧?”
凤司岐抿嘴,沉默。
白琙继续讲:“我对国库不详尽了解,你可以问财政大臣,但我想它一定不够支付你宏大的决定。”
凤司岐张了张嘴。“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有。”白琙讲:“加大税收。但你一登基就加税,会失去民众的支持。”
凤司岐闻言,咬着唇角,眉头皱得更紧。
她真没有想这么多,以为只要自己重视,只要自己一个指令,这件事便能得以解决,谁想会有这么多棘手的问题。
凤司岐想了许久,抬帘,看以前事事都处理到位的白琙。“那个——白少将,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白琙望着她希冀的眸子,提醒她。“你以前没钱了会怎么办?”
凤司岐讲:“就不钱。”
“假设你有一件需要钱的事。”
“努力多捡点废品,或者多打几份工。”
白琙:……
白琙见她一脸单纯的真诚,无奈讲:“你之前问我要过钱。”
凤司岐眨巴了下眼睛,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找人要钱?”
“是借钱。”白琙示意的看她。“你现在是国王,会有人愿意借钱给你。”
“可是我还不起。”
白琙沉默半响,看时间讲:“下午三点的骑术课改成经济学。”
凤司岐还没反应过来。“经济学?这么突然吗?你之前不是不让我学数学的吗?”
“经济学跟数学不同。”
“可——”
白琙不想听她的可是,直接讲:“陛下,你该去上课了。”
凤司岐看带着威慑的白琙,闭嘴收声,犹豫又不解,最后还是在他的目光下,一头雾水的离开。
白琙等委委屈屈的人出去,叫来黑穹。
凤司岐出去的时候,碰到进去的黑穹,嘴角压得更低了。
她感觉大管家没有以前好了。
现在他什么都让自己解决,而且还凶。
王安看她不开心的进来,更不开心的出去,担心的问:“陛下,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凤司岐摇头。“你帮不了我。”
他一个监控室的士兵,当然帮不了她什么。
王安也没想能帮她解决什么大事,便接着问:“要不要吃点喝点什么?据说吃东西能让心情变好。”
凤司岐摆手。“不用了。”
她现在碰到的这些事,不是心情好就能解决的。
凤司岐离开安保部,仰头看蓝天白云。
经济学不是数学吗?
经济学能解决科研的经费问题?
对数学有点恐惧的凤司岐,为接下来的新课程,感到深深的担忧。
她怕自己听不懂,让新老师觉得自己的新国王是个傻子,那她这么久辛苦树立的形象就都白费了。
凤司岐想到自己一年前挖下的坑,深长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苁蓉远远的过来讲:“陛下,您的新衣服到了,设计师正好在,要去试试吗?”
凤司岐想都没想的讲:“不用试了,让设计师回去吧。”
苁蓉劝说的讲:“陛下,这是设计师第一次给您做衣服,您试完有哪里不喜欢或不合适的,可以直接跟他说的。”
“不需要。”凤司岐说完,觉得语气太硬了,就讲:“你跟他说,说我相信他的能力及眼光。”
这个设计师是王室专用的,给王后和二公主做过不少衣服,也给上一世的自己做过,没什么好试的。
而且即使是新的设计师,她也不想去试,毕竟她是真不在意衣服是什么款式,用的是什么面料。
对她来讲,只要是能穿的衣服就行。
凤司岐心情郁闷,没再管苁蓉,直接去了课室,免费大家管又找借口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