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新的身份就是好使。
凤司岐一句话,几天不见人影的白琙,十分钟不到就出现她的面前。
凤司岐在寝宫大厅的梧桐树下做作业,听到进来的脚步声,就知道来的是谁。
白琙看到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树。“以为你不喜欢这颗树。”
她第一次来这里,便说要将它拔掉。
凤司岐靠着椅背,看着高挑极帅的白琙,从容的讲:“确实不喜欢。但不喜欢,不代表我不能与它共处。”
白琙看说出这话的女孩,微微诧异。“这是温先生教你的?”
“你教我的。”凤司岐瞧着他,直接的讲:“白少将,我找你,主要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解释什么?”
“显然是我的身份。”
白琙对视她清澈漂亮的眸子半会,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写得规规正正的字。“温先生说你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么明显的问题,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
凤司岐撇嘴讲:“你都懒得敷衍我了。”
“我满足了你的大部份要求,给了你最好的教育资源,以及周全的保护。”白琙反问:“如果这你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应该反思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凤司岐好奇的问:“什么决定?”
培养你成为一个合格国王的决定。
白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吧,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
凤司岐没得到答案,有些不太高兴的讲:“首相还没来看过我。”
白琙讲:“他在忙着新国王登基的事。”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凤司岐看着他,认真的讲:“我的登基大典,我是不是应该参与?”
“细节流程你不必知道,首相会处理好。”
“时间我总该可以发表点意见吧?”
白琙平静的讲:“登基大典的时间,是由主教测算,再由首相等人选定,你想发表点什么意见?”
这——确实不好发表意见。
凤司岐拉不下脸,瞥着气讲:“登基大典,我想在前国王与王后死后的一周年当天举行。”
白琙望着她黑亮的眼睛,沉默半会问:“原因是什么?”
凤司岐讲:“帝星原计划不是在那天要统治我们吗?我觉得这个时间即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向银河宣告凤凰星主权回归的好时机。”
白琙讲:“这样做,有可能激怒帝星。”
“我们已经激怒了。”凤司岐示意的讲:“我想诺顿这几位使者,不会是开开心心离开的。他们在这里受到的侮辱,一定会添油加醋汇报给他们的国王。”
“你不怕招来战争吗?”
“战争不是我们怕,就不会到来的。”
凤司岐说完,正式的问:“白少将,能将登基大典的时间定在那天吗?如果你办不到,就由我去跟首相讲。”
白琙看用着劣质的激将法的新国王。“你这样会让首相不高兴。”
凤司岐无所谓的讲:“他本来就对我有意见,不然不会到现在还不来见我。”
“所以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他应该知道,这个星球可以没有他,但不能没有我。”
白琙听她这大言不惭的话,没有打压,而是讲:“首相有很多种换掉你的方法。不要用你的认知,来做超出你认知以外的事情。”
凤司岐妥协了。“那你去争取一下吧。我怕我一上头,跟他干起来。”
白琙讲:“我会给你安排时间,你自己去跟他说。”
凤司岐撅嘴,不开心。
她以为大管家会像以前一样,把她的要求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白琙看时间。“你晚上是不是还有节音乐课?”
凤司岐讲:“音乐老师说喉咙不舒服,明晚再上。”
“那就加堂礼仪课。老师已经给你找好了,吃完饭后上课。”
凤司岐:……
这还真是一刻也不让她闲着啊!
凤司岐暗暗咬牙,拿着笔准备赶作业。
白琙起身,对奋笔疾书的女孩讲:“等会有人给你量尺寸,定做国王礼服,要好好配合。”
“哦。”
“不要消极,这才刚开始。”
凤司岐抬帘瞅他。“——国王有休息日吗?”
白琙讲:“没有。”
凤司岐再问:“那有工资的吧?”
白琙讲:“也没有。”
凤司岐不甘心的问:“那我有什么?”
白琙示意周围。“你拥有这里的一切。”
凤司岐心死的问:“包括你吗?”
白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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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司岐调戏白琙的后果,除了有学不完的课,写不完的作业,还有便是直接和首相正面交锋的机会。
这是凤司岐在和帝星使者护卫团大战后,第一次见到尼古拉·罗兹首相。
尼古拉·罗兹维持着对新国王的尊敬,从进门后一直是站着的,却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凤司岐看着严肃的会议桌对面同样严肃的首相,内心忐忑,面上极其镇定。“请坐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