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穹见女孩越来越劣势,对王安讲:“去叫长官过来。”
王安听到黑穹的话,正要出去找人,就看到白琙往这边走来。
王安看到白琙,转头刚想说女孩有救了,就见她把少校撞倒泉水里。
一时间,水四溅,看不清谁是谁,只是从水声中判断,他们仍打得激烈。
大概半分多钟后。
雕像下第一层的清澈泉水,瞬间冒出一团红色,接着染红的水中“哗啦”窜出个人。
浑身湿透的女孩反手握着长刀,直指赫尔。
准确的讲,是起身的赫尔被刀架着脖子,被迫半跪着。
女孩头发滴着水,单手握刀,气势慑人,在这一刻,她打败的仿佛不是赫尔,而是帝星。
凤司岐冷睨着赫尔,冷沉的重复他的话:“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她说完移开长刀,望向远处几个使者,低吼的讲:“今天看谁敢动这里!”
平静却充满慑威的话,清晰的传达到园中的每个人耳朵里。
这句话像个耳光,响亮的打在六位使者和帝星的脸上。
王安瞧着仿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女孩,打从心底敬佩的讲:“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把她当小孩了。”
黑穹没说话,看几位使者的脸色。
其实不用看,想都能想到,他们此时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女孩不仅是阻止了他们的革新计划,还打翻了他们的士兵!
这丢人,真是丢到敌人家了。
诺顿动了动腮帮子,压下怒气,质问尼古拉·罗兹:“首相,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吗?”
尼古拉·罗兹看着女孩,皱着眉愁苦的讲:“配合,怎么会不配合。”
诺顿拔高声:“那她在做什么?!”
活了一百多岁的尼古拉·罗兹,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都摆在眼前,任凭他再会说话,这也解释不过去。
诺顿指着女孩,厉声大问:“首相,她是谁?我们今天能不能动这里?!”
尼古拉·罗兹看气势汹汹的诺顿,为难的看白琙,想让他管管他自己家的孩子。
没等尼古拉·罗兹开口。
白琙看着女孩讲:“她是这的主人,你们今天不能动这里。”
淡然的话,像回归平静的泉水,看似缓和,实则腥红。
诺顿闻言一怔,紧追着问:“你刚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白琙从女孩身上收回视线,望着诺顿,再次讲:“她是凤凰星的继承人。”
她是凤凰星的继承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无比震惊。
白琙没有理会变了脸色的诺顿和首相,对目光如炬的女孩讲:“司岐,过来。”
凤司岐听到白琙的话,转身看震惊的赫尔,把刀还给他。
赫尔看她递过来的刀,双手接过。
他的敬意,不仅是对凤凰星的继承人,还有她从自己手中夺走的刀。
白琙等女孩走到面前,将手中的披风披到她身上。
凤司岐大概是因为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感到有些冷,确实需要这个披风。
白琙给女孩系好披风的带子,平静的看了眼诺顿,什么没说的,直接带着女孩走了。
诺顿被白琙的眼神震到,看走在他身边的女孩,脸色复杂,目光深远。
女孩的披风是红色的,背上是散金拟凤凰的图案,在不太强烈的阳光照耀下,那飘扬的披风就像只缓缓展翅,欲要飞上群山之巅的凤凰。
又或者,是权力之巅。
白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诺顿从他们的背影收回视线,问哑然的罗兹。“首相,这件事,是真的吗?!”
尼古拉·罗兹也是大感震憾,相当意外,又相当惊喜。
他突然间就明白,白琙为什么对这个女孩那么特殊,瞬间理解了他之前的所做所为。
尼古拉·罗兹虽然自己对此事毫无所知,但他心里莫名的相信白琙所说的话,可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如实的讲:“诺顿使者,我也是刚知道这事。不如我们先回去,等白琙忙完了,再仔细问问他?”
这时赫尔和他的士兵过来,看着诺顿,无声的寻问工作是否要继续?
他们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今天硬拆肯定是行不通的。
诺顿没有回应赫尔,直接甩袖,带着使者团走了。
尼古拉·罗兹尼见他们灰遛遛的走掉,连忙跟惊呆的王安他们挥手,示意他们处理好喷泉,便立马去找白琙。
而此时另一边。
跟白琙走的凤司岐,在反手拉被风吹飞的披风时,无意牵扯到腰上的伤,她这才想起自己受伤的事。
凤司岐低头看裂了个大口,此时还潺潺流着血的伤口,立即用手紧紧按住它。
怪不得冷,原来池子里的血是她的。
凤司岐抬头瞅走在身边的白琙,怕人听到的压着声讲:“谢谢。”
确实得谢谢他。要不是他,赫尔这一刀不会扎偏,自己不会有夺刀的机会,此时更不可能走着回去。
即使命大没死,起码也是被人抬着冲进医疗室的。
白琙看小脸惨白,唇上毫无血色,被冻得瑟瑟发抖,还强撑着说谢谢的女孩。
他没说什么,将人送到寝殿的医疗室,跟早在等候的苏榕交待了句,便走了。
苏榕是被白琙临时叫过来的,还不知道情况。
他在女孩撩开披风,露出血肉模糊的侧腰,什么疑问都没了,立即给她消毒清理伤口。
苏榕边见她抖得厉害,边给她清创边安慰她:“不用担心,没伤着内脏,上治疗仪器就能解决。”
凤司岐想到霍焱他们说的天价治疗仪,忍着痛讲:“不用上仪器。你给我缝合下,打针细胞修复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