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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贪心的鱼,上钩的饵,难得的胎,守不(第1 / 2页)

第38章 贪心的鱼,上钩的饵,难得的胎,守不住的情

原本十日便会结束的跪祭,因宫中敛杖整整迟到了十余日,使得在覃雨望和夜念斯离开皇陵时,正月已经都走到了末尾。他们从嘉裕返回,在街上路过时,趁着夜念斯吃饭,覃雨望在街上随便逛了逛,新奇地看了一番嘉裕的特产。

夜念斯黑眸时不时地捕捉着她的身影,在舀起一勺豆腐脑缓缓下咽后,他再次扬起眼,看到覃雨望朝兰茵身后的市集走去,他原本并未放心上,可只是转个神的功夫,他就看不见她了。

夜念斯眸中一颤,从长凳上拢衣而起,一手垂在长袍一侧,神色稍有些紧张地去寻她。此时是正午,集市上的人密密麻麻,嘉裕富庶程度虽比不上京城,但是街道两侧的生意却是一家胜过一家地红火。

夜念斯黑眸在人群中居高临下地寻找着,找了一圈不见,再找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他定下神,快步回到兰茵身边,那碗只吃了一半的豆腐脑还在那里,覃雨望也没有回来。

他不由得眉间稍稍一蹙,难道她把他丢在这里,不要他了?

就在这时,身后伸过来一只小白手,轻拍了下夜念斯的肩膀,“殿下,你干嘛呢?”覃雨望站在他身后,远远地就看到他站在这里发呆,许久时间一动不动地。

夜念斯转过身去,黑眸中隐隐有些怒气,可看到覃雨望那张笑起来甜蜜如的小脸,和那双满心满眼都是他身影的眸子,到了口边的话却活生生咽了回去。

他黑眸不屑地看着远处,嗓音清冷,“二小姐,这嘉裕曾是袁国之京,素来繁华,若是你想赏玩,那我便不碍你的眼,先回去了。”

说罢他抬手牵起兰茵,迈开长腿朝前走去,从覃雨望身旁过去时,整个人周身气场极低,像是生气了一般。

覃雨望杏眼看着他,眸中闪过一道疑惑,她缓缓摇摇头,犹豫着说道,“暴君的心思我别猜,左猜右猜也猜不明白,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唉,费劲,费劲!”

她抬手,紧紧握着手中那一叠淡粉色的信纸,信纸的背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一个凛然的“佛”字。

方才她离开这铺子,去随便逛逛时,看到路边有一位小师傅,在售卖这有佛缘的信纸,一文钱十张。他说,这信纸很灵验,可以将自己每日的所愿所念写在上面,只要诚心能感动佛祖,愿望就会实现的。

覃雨望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包袱,将其背在身上,看着夜念斯渐行渐远的步子,一直在他面前装出来的那副天真无邪小娇妻之表情,此刻凝重而生冷。

她买了三百四十张,刚好就是今年剩下的三百四十天,她准备将自己每日所念所愿都写在这佛信上,祈祷夜念斯,放下夺嫡的打算,好好地活在她用生命搭起来的这个温柔陷阱中。

当萧世子成为天下的君王后,当这大虞朝继续以仁世存继……那时,覃雨望会按照计划,让这个前世为非作歹的暴君,死地痛快一些的。

她一定会的。

覃武侯府。

原本今日,是覃雨望和夜念斯归京的日子,侯府上下自然是一派喜气的。只是此刻,覃羽和老夫人站在覃云的院子里,眉间却是紧张而焦急。

老夫人灼眸担忧地看着屋里头,多想瞧见里面一二真貌,可恶那纱窗遮挡地严严实实,却是任凭她如何望,哪怕炙热的眼神几乎都能将那纱窗烧个洞,也还是瞧不见太医的脸色。

她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气,斜着眼睛狠狠敲打覃羽的手,嗔怪道,“都是你,我早就说让你管着点大媳妇,无子嗣并不要紧,少喝那些有的没的,你看看,现在好了,袁湛瞧了这半天,都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她语气狠起来,“要是大媳妇有个三长两短,你和这个臭小子都给我跪祠堂去!”她抬手就在覃云太阳穴上猛戳了一道。

覃云面色不安站在旁侧,垂着脑袋,神色颓靡,他也不知官嫦懿是怎么了,今日晨洗漱时,突然恶心反胃,整个人上吐下泄,脸都白了。他去宫里寻太医,听闻是官嫦懿身子出了问题,立刻将此事报送给了良妃,良妃当即就让太医院左院判袁湛来覃武侯府问诊了。

覃羽倒是冷静,也知晓自家主母素来是最关切府上女眷的,无论是大媳妇还是三媳妇,都是她心头一块宝。江心兰是个嘴甜会说话的,又是将门世家,故而素来对她之宠爱都毫不掩藏。

官嫦懿性子高烈,随她爹的脾气,咬文嚼字,确像个文人那般万事只要稍有不公,都能郁闷个一二。老夫人是最厌恶这种人的,可心头对晚辈的体暖,终究并不少很多。

故而平时老夫人见不得官嫦懿,稍有不悦就怼她两句,可是到了这时候,这身子无小事,担忧便就藏不住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母亲,儿媳喝的药方子也是太医院掌过的,都是些性子温良之物,还是等袁大人出来再详问一二吧。”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来,覃云急忙探身上前,却只看到那一帘粉帐,薄薄一层纱后,官嫦懿还是躺着,看不清面色。他又看了看袁湛的脸色,见他面色青黑,迟迟不言语,心里彻底凉了半截,呆呆愣在远处。

覃羽开口问道,“袁兄,嫦懿身子这是如何了?”

那身披蔚蓝色蟒官服的老太医,此刻稍稍地抓了一把灰白的胡子,片刻迟疑后,缓缓点了下头,矍铄如绿豆一般的眼神扫过门前诸人,唇角划起,抬拳恭喜道,“侯爷,老夫人,覃大少爷,恭喜了,如老夫没有诊错,大夫人应当是有了身孕。只是胎像尚且不稳,日后还需得注意养护。”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转悲为喜,覃云唇角含笑,侧脸看了一眼覃羽,覃羽也面色一松,稍稍抬手,示意他可进去陪他夫人了,覃云急忙谢过袁湛,抬腿走进屋中。

覃羽侧脸看了眼覃霄贤,男人会意,从身旁家奴手中稳稳接过一红木金锁的诊箱,引路亲自送袁湛出府。

从外园中的小路经过时,覃霄贤见袁湛神色中裹着些许迟疑,想了想,开口问道,“袁大人可是有难言之隐,方才并未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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