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灵犀回来时,管家已经找来了五位灯笼师傅,有老有小,最年长的那位老师傅已经两鬓斑白,最年轻的那位小师傅才不过二十出头。
夜灵犀自掏腰包让管家预付每人二十两的工钱,明日再让人将灯的样式送过去。慕容泽去了军营,没有回府用午膳。
夜灵犀专心绘制着灯样式,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管家过来禀报说慕容泽回来时,她已经绘好了五幅,管家准备退下时又被她叫住了,她随口问起慕容敏,昨日进府她就没见到人,今日也没见人过来,管家回答说对方身体欠安,在别苑休养。夜灵犀说想改日去探望,留意到管家稍有迟疑,像是为难,旋即又说了一套应付的话术,说怕她过了病气,这时节天气冷,她又是第一次来北境,若是过了病气,恐怕很是麻烦,等天气暖和些了再过去。
夜灵犀心想等天气暖和了估计就得等到来年开春了,眼前还是先办好灯会,便不同管家再争了。
她让管家将这五幅灯样式先送过去,刚好五人一人一幅,扎灯用的纱绫竹骨和绘画的颜料笔墨都由她出钱,管家去置办,先扎十只送过来瞧瞧,说话间,慕容泽走了进来,依次看过桌上的五幅画,也没点评什么,红杏端过来一杯茶递给他,管家带着画先下去了,让人明日早上送过去。
红杏又给慕容泽捶肩,夜灵犀往那边瞧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不见郡主?”红杏捶肩的手顿了一下,慕容泽让她先下去了,又让禾禾和铃铛也退下,然后说了之前慕容敏派死士刺杀一事,“王姐想杀我,同在一个屋檐下,怎肯相安无事。”
“你把她关起来了?”夜灵犀道。
慕容泽道:“不过是多派了两个人看着,衣食住行还是和府里一样。”
夜灵犀思索片刻,问道:“容公子可有下落?”
慕容泽反问道:“公主想见他?”
夜灵犀道:“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当初郡主和容公子突然就和离了,容公子又突然不见了,莫非是被什么仇家寻上了门?”
慕容泽道:“他本来姓,是父王精心培养的一名杀手,却不想王姐会对他动情,可惜,他只是一枚棋子,注定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
夜灵犀听到想到了公子,现在她能确定在定城出现的那个公子就是面前的人,推测容衔多半已经不在了。
“公主打算做多少灯?”慕容泽换了个话题,神色如常。
夜灵犀道:“十种样,每样各扎五十只。”
慕容泽道:“五百只灯有点少,再加一倍,既然要办就办得热闹些,让大家好好闹一闹。”
接下来的几日,夜灵犀画灯,查看送过来的灯样品,去街上看场地指挥怎么布置……忙得连饭都不记得吃,前前后后忙活了十来天,街上的灯都挂起来了,还剩一座灯楼未有完工,又过了两日,灯楼上挂的灯也全部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