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亭落落大方,“参见陛下。”
谢重霄一身官服,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你怎么来了?”
聂华亭看他一眼,又看向郑思危。
“郑大人关心族妹,可我不能见到有人蒙冤。”她抬起头缓缓说道,“五日前的晚上,侯爷和我在一起。”
她这一句话,几位大臣都面面相觑,谢琼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郑思危冷哼一声,“聂夫人来得这么及时,恐怕有为长平侯开脱的嫌疑吧?”
聂华亭笑道:“这可是欺君大罪,我怎么敢呢。”
“你不敢?”郑思危眯了眯眼睛,“聂夫人不仅和宣妃娘娘是好友,你二人从前还是夫妻,你当然敢,敢乱作伪证!什么在一起,你敢说你的话是真的么?”
“伪证?”聂华亭反问道,“我与长平侯你情我愿,在一起又如何,难道这些话,我还要细细说给郑大人听么?”
“哈哈。”谢琼笑开,“原来聂氏和重霄早已破镜重圆,这下就好。如此一来,这件案件就让都察院受审,还郑家女一个公道,还重霄一个清白。”
“陛下.”郑无衣飘飘然进来,不住地哭泣,“陛下不能如此轻率,臣妾去看过那郑若桃的尸体,那可真是禽兽不如啊,陛下怎可听信聂华亭的片面之词就这么轻易放过人呢!”
郑无衣一双美眸瞪着聂华亭:“你既没有封诰,又并非宫女女官,你有什么资格上前作证,单凭你的一面之词,又怎么可信?”
“那贵妃娘娘要怎样才能相信?”
“呵。”郑无衣嗤笑一声,“我郑家女儿的一条性命,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作证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郑无衣已经摆明了撕破了一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查案,郑家和长平侯府已经开始了对权利的追逐。
“就凭我是郭家的女儿。”
一句话,掷地有声,所有人呼吸都停了一瞬。
女子目光炯炯有神,对上郑无衣的眼神。
“就凭我是郭家仅剩的血脉,我父兄都为朝廷鞠躬尽瘁,郭家世代忠良,难道不能为长平侯做这个证么。”
郭家当初是被人诬告才全家皆灭的,皇室始终欠郭家一份情。
此话一出,就连郑思危也哑口无言,郑无衣看着她,一口气哽咽在心头。
这个贱人,竟然拿郭家那点余威来压人,等她以后怀了皇子,她郑家才是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到时候,聂华亭和宣妃这两个小贱人,就等着任她拿捏吧!
聂华亭转身看着谢琼:“陛下,臣妇也为郑家姑娘的不幸遭遇感到痛心,但但希望都察院能严查此事,千万不要放过这等穷凶极恶且心思歹毒的人!”
这件可是个大案,聂华亭知道,恐怕又要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了。
聂华亭和谢重霄一齐从宫内出来,谢重霄看着她的脸,想起刚刚她用郭家的身份压人,这似乎是第一次听她承认自己是郭家的女儿。
“你——”
二人现在的身份颇为尴尬,谢重霄想问又不好开口,突然女人瞪着一双美眸看着他,直接拉起他的手,“你什么你,现在跟我回去,哪儿都不要去。”
众人的目光下,聂华亭拉着谢重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