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宿吟就来领人,聂华亭才知道薛饮珍在府里。
男人握住她的手,“乖,这些事,你不用管。”
薛饮珍的手被人捆着,“宿吟哥哥,宿吟哥哥快救我!”
江宿吟冷着脸,“你把人放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动你的女人。”
他们兄弟明明卑劣的相似,谁都别放过谁。
薛饮珍扑到江宿吟的怀里,“夫君,我好害怕!”
那一刻江宿吟的心仿佛都被填满了一样,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开,抱紧怀里的女人,“没事了,没事了!”
聂华亭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江宿吟,你到底对薛饮珍做了什么,她为何和孩童无异!”
“你最好闭紧你的嘴!”江宿吟下意识捂住薛饮珍的耳朵,连忙带着她离开。
薛饮珍一路哭哭啼啼,“刚刚大嫂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宿吟笑得比哭难看,“没事没事,她胡说的”看着安静澄澈的薛饮珍,“饮珍,大哥和大嫂他们和以前不同,你不能再听她们的话了,知道么。”
“嗯。”薛饮珍身子瑟缩,躲到江宿吟怀里,“这两天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梦到很多不认识的人将我绑起来带到船上,我拼命喊叫,但是没有人听,我特别害怕特别害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江宿吟皱眉,“梦都是假的,你不需要想起。”
她只要记得,他是她丈夫就够了。
聂华亭怀孕近一个半月,终于看见一点点小腹,人也变得嗜睡起来,常常睡到日上三竿,这天等谢重霄下朝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掀开她的被窝,女人不满道,“你身上好凉。”
谢重霄连忙移开,女人反抱住他,“但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二人相互依偎在冬日,聂华亭觉得,像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
“谢重霄,今日是你生辰。”
“嗯。”
“外面有灯,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谢重霄皱眉,聂华亭察觉,“你今日有事,那就算了。”
“我陪你。”
二人起身之后穿得暖和,谢重霄差许棣去了一趟燕王府,告诉他今日会晚点过去。
“你今日有心事。”
男人长身玉立,“三年前的今日在军营,一位好友死在了我面前。”
“是那位燕王府世子?”
聂华亭知道他挚友不多,表面孤僻,实则对在乎的人重情重义。
洛阳城没有比现在更热闹的时候,红墙绿瓦,雪中映着烛火。
谢重霄牵着聂华亭的手,周围都是猜灯谜的嬉笑声。
平日出门总是高头大马的谢重霄,格外鹤立鸡群,聂华亭抬头看他,地上的月光都比不上他的清冷,堪称绝色。
“这么喜欢我?”
他突然出声,聂华亭吓了一大跳,拼命掩盖自己的心思,“怎么会,才没有呢!”
男人轻笑,没有拆穿她。
有小贩上来卖巧,“这位公子,给您的夫人买个人吃吧。”
聂华亭眼睛一亮,“我小时候进公主府之后再也没有吃过了,从前我母亲会给我买。”
男人看她一眼,低头扫了一眼小铺子,“还算干净。”
正当聂华亭惊讶的时候,却看到他拿起东西,专注地做。
很快,一只小猫样子的人活灵活现地送到聂华亭手上,女子眼睛一亮,“你,还会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