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听到这轻喝声,一时错愕!
全部人都退了出去,主帐里只剩下谢重霄和脸色潮红的女子。
聂华亭身上穿着云中厚厚的皮毛,意识不清,难受。
像是血里流着毒,她急需解毒的药。
男人沉沉的眼神看着她,许久以后将她扶起依偎在怀里,尝试给她喂药。
苦涩的药汁流进嘴里,她本能地抗拒。
谢重霄拧眉,又尝试给她喂。
不不不……她想要的是很甜的东西……
药汁从她嘴角流出。
谢重霄厉声道:“聂华亭,你想死在我面前,病好了赶紧滚回洛阳!”
聂华亭皱眉,怎么有人凶她。
“我……想……”
“你想做什么?!”
“想见……谢重霄……”聂华亭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我生病了,他是我夫君,有权有势,会好好照顾我……”
可她仿佛……做了让谢重霄不高兴的事情。
“你把他叫来,我跟他好好解释,他会原谅我。”
男人的心就被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牵动,低头垂眸看着她不舒服的样子。
语气不自觉放低:“好,把药吃了!”
她蹙着眉头,不肯吃这药。
她想要的,是一种随风飞扬的感觉,身边的海水将她包围。
男人耐心尽失,低头将药一饮而尽,对准她的唇喂了进去!
唇齿相依,缠绵不已。
聂华亭能感觉到有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侵入,她却并不觉得难受。
这霸道的感觉,她只想要更多。
谢重霄欲要抽身,却被她紧紧抱住,眼睛半眯着看着他:“你的嘴唇……好甜啊……”
她找到了,她找到了!
就是这样的感觉!
彼时聂华亭不知自己中了毒,只是凭着本能去依赖面前这个人。
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深,喉结滚动,拉着她的手放上自己冰凉的铠甲,命令道:“解开。”
行到此处,覆水难收。
外面是一片冰雪翻腾,屋内一切都滚烫的吓人!
直到深夜,军营里的动静都不曾停止。
时隔几个月,两个人的气息再次没有阻隔的纠缠着,带来身心上无法言喻的欢愉和喜悦。
互相臣服,互相克制,互相都想让对方缴械投降。
这女人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明明脸色病弱苍白,却一直不停地缠着他。
“谢重霄……抱紧……我……”
“嗯。”
聂华亭有过清醒的时候,她差点想死。
有过这一刻,也值了!
这远远不止是她的夫君她的依靠,是她能交付所有的人。
直到天蒙蒙亮,主帐周围都没什么人靠近。
寒气逼人,男人从主帐出来冲了澡,吩咐人给她打水。
吩咐人:“去附近招几个侍女。”
许棣明白,点头。
昨夜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侯爷话不多,可干的多。
嘶,夫人可真是祸福相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