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天气,只有这时没那么炙热,还有让人清醒的风。
江宿吟冷静回想起这两天的事情,冷笑一声。
谢重霄和聂华亭这两人,还真是来给他添堵的。
该怎么样让这两人离开他的世界呢?或者,看他们分崩离析也好。
听说从昨天开始,聂华亭和谢重霄就已经分屋居住了。
他们,未必固若金汤!
他走出薛饮珍的院子,回去书房的路上,唐宁儿突然跪倒在他面前,“公子!”
“滚!”
“公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江宿吟脸上闪过阴恻恻的笑容:“你来我身边这么久,有什么贡献么?”目光森冷,“没用的人,我留着做什么!”
“公子,公子,”唐宁儿扑在他腿边,“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期望的!”
“我让你看好饮珍,你连这个都办不到!”
他不需要一个这样的蠢货。
“公子!”唐宁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声音坚定:“我知道,一个关于谢重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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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华亭午间小憩之后,就有绸缎庄的掌柜上门,说是今秋新上来的锦缎,让夫人先挑。
掌柜热络不绝地介绍:“这些绸缎都是南边来的,快要换季了,夫人给自己和侯爷留着做衣服也好啊。”
阿棠在一旁看着,聂华亭兴致缺缺。
这事,八成是侯爷吩咐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侯爷倒是有心示好,可偏偏点子没用对。
女子揉了揉眉心,“不必了,最近不想做衣裳,以后也不必送。”
“哎别呀夫人。”老板心急如焚。
侯爷可给十倍的价钱。
“您看看这匹,灰色锦缎虽不亮眼,但是做工极好。”
“夫人不妨留下,”阿棠适时说道,“这颜色,确实很漂亮夫人,一匹都不留的话,这可不合适。”
坐在长榻上的女人仔细打量这匹灰色的布:“确实很漂亮。”
“那夫人就留下。”
下午的阳光晒得聂华亭懒懒的,眯了眯眼睛:“好。”
掌柜笑成了:“好好好,夫人眼光好,这匹布无论做什么都是顶尖的好!夫人不妨给侯爷也——”
“阿棠,送客。”
“是。”阿棠照做,“掌柜,您这边请。”
阿棠回头看向聂华亭,试探性问道:“家里的裁缝都闲了好久,不如让他们做身衣裳出来?而且这布像是男子穿的。”
“唔,你倒是提醒我了。”聂华亭指着那匹布:“去量那捡来的小孩尺寸,我不想看他穿的脏兮兮的。”
阿棠惊讶,“那小孩谁都不让碰,看人都冷冰冰的,再说您捡了个弟弟回酒楼,不跟侯爷说么?”
“以后再说。”
现在说,他不知能不能听进去。
傍晚的时候,谢重霄走进院子,皱眉:“还不用膳么?”
“夫人今天身子不好,连酒楼都没去,晚膳也未传。”
男人立刻道:“这不行,传膳,我和她一起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