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志大窘,“嘿,娘子,你们!”
周沉鱼走出唐府的大门,穿过稀疏的人流,径直朝杨犀奔去,“你在这里等我啊?”
杨犀看着她走来,抿唇颔首,开口即是关心,“昨晚在唐府睡得可还好?”
“当然是好得不得了。”周沉鱼看见他刹那,昨晚一些记忆碎片涌出了脑海,她笑起来,“对了,我好像记得玢儿来接我回去之前,我跟你坐在一块儿说话?”
“我这人有个毛病,喝醉了会干很多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行为吧?”她转了转眸子,缓缓抬起目光,打量着他的神情。
杨犀望着她含笑的目光,袖口底下的手紧张地抓紧,黑眸以轻如蝉翼的幅度转动,“你喝醉了,我们只是坐在那儿看看月色,然后玢儿就来了。你没做什么越距的行为。”
周沉鱼看着他露在空气外的耳垂,又悄然泛起红意,分明是口是心非。
“那就好。”她不动声色笑了笑,“哎,杨犀,你今天这么早在这里等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杨犀看着她,神情有些紧张地,从怀揣里拿出一盒东西,递给她面前,“我在平洲那几日为清玉挑选生辰礼之时,偶然看见了一根簪子极为好看,便买了下来,就当是我上回惹你不高兴的赔礼。”
给她也买了礼物?
周沉鱼惊喜地睁大眼睛,接过他手里的盒子,小心翼翼打开,一根金色簪子出现在眼前。
簪子尖头用珍珠做蕊,粉玉石做瓣,刻出一朵泛着莹润光泽的桃,再有一粒小苞伸出尖头,最后一只栩栩如生的醉蝶置于盛开的瓣上,整支簪子看起来就如同一支停了蝴蝶的桃枝。
周沉鱼习惯了披头散发,不喜欢在头发上戴金啊银啊的东西,梳个发髻已是极限。
不过是他送的东西,她却有些爱不释手。
杨犀望着她素雅的发髻上,没有任何的首饰品,一想到她带上它的画面,他内敛轻笑,喃道:“沉鱼,它若是被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是嘛?”周沉鱼抬起头望向他,“杨犀,不如你帮我……”
话还没说完,杨犀瞥见远处还在偷看的沈云志,慌不择乱道,“沉鱼,府衙还有要事等着我,我先行一步。”
“哎。”
周沉鱼看着他临阵脱逃的背影,噗哧一声笑出来。都等了她这么久了,帮她戴一下簪子就没时间。
沈云志收回目光,竟有种老父亲的欣喜,“哎呀呀,我还以为他真是块木头脑袋,没想到做起这些事挺会的嘛。看来再过不久,我又能喝喜酒了。娘子,你说是不是?”
沈云志慢悠悠调侃完,对上李娇愤懑的眼睛,吓得笑容立马收起,“我……我又怎么了?”
李娇指着周沉鱼那边的方向,酸道:“你看看人家杨犀,你再看看你!你何时送过我这些东西?”
沈云志嘻嘻笑起来,“咱们都老夫老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