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不许走!”
“我们二爷见不到你,今天就不许走。”
其他几名小厮看见自己人被打,不满地围上来,扒拉周沉鱼手上的东西。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周沉鱼看着狗腿子似的这些人,不想和他们多纠缠,拿紧了药包和雨伞要离开,结果突然一只手扑向她手臂。
“放手!”周沉鱼眼神一狠,又想赏他们一脚,突然一只穿着蓝色衣袖的大掌伸过来,掐住家奴手腕。
家奴看着凭空多出的手,似在将他的骨头捏碎了,他惊恐抬头,“杨……杨班头。”
杨犀?
周沉鱼微微怔了怔,抬眸看见脸色阴沉的杨犀,仅是一瞬,心里那艘漂泊在海上浮浮沉沉、孤立无援的孤舟好似找到了停靠的港口。
他怎么在这?
杨犀绷紧冷色,扼住贱奴手腕,将其狠狠甩向地面,怒斥:“大庭广众之下,是谁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几名家仆看见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手腕的伙伴,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默默跪在地上,看向身后的主人钱如山,“二爷,您快救救我们啊。”
听见杨犀的怒斥,周围巡逻的捕头从各处聚集过来,押住这群闹事的小厮,“跪下!”
当街的骂声像一个耳光抽在钱如山脸上,钱如山拳头用力握紧,咬牙切齿咒骂:“杨犀杨犀又是杨犀,他为什么总是在坏我好事!”
搀扶钱如山的家奴见他身子颤抖,小声安抚,“二爷,您旧伤尚未痊愈,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钱如山看着自己脚上动弹不得的伤势,愤怒到极点,“我让你们查出那夜打我的黑衣人,你们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现在我让你们抓一个周沉鱼,抓一个小贱蹄子,你们也抓不到!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没一个让老子顺心如意的,我养你们有何用处?”
“二爷,这些事容小的事后到府衙处理,您莫要生气,眼下还是身子要紧,赶快回府吧!”
“回个屁!”钱如山恶狠狠看向窗外,“这个杨犀几番与我作对,老子非弄死他不可!我要你们马上派人,给我弄死他,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小厮跪下来,头朝下,“二爷,万万不可啊。老爷和大小姐的嘱咐,您都忘了不成?现在那些官府的人都盯着咱们家,我们若是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啊。老爷和大小姐让您最近消停些,不要被他们抓住错处。”
“等将来咱们顺利渡过难关,您想对付杨犀,还是收拾周沉鱼,都不过是捏只蚂蚁那样简单。如今,您还是忍忍,消消气吧。”
忍忍忍!
又是忍忍忍!
他还得忍到何时?
这种日子他真是受够了!
“啊!”钱如山低沉怒号一声,徒手掰断了木棍,顶着血红的眼睛,瞪着窗外的周沉鱼和杨犀,咬牙切齿骂道:“让陈翠萍那个老东西来见我!”
这?
贴身家奴见钱如山难得冷静了下来,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点了头,后又对车外的马夫喊道:“启程回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