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将信将疑,“哥,你莫不是有了心仪的人选,糊弄弟弟我吧?”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还未成婚也是我心头一大事,真有好的姑娘,我岂能不想到你?”周树青扯了一捆干柴出来,被灰尘呛到:“只是沉鱼那丫头,男人没点本事,还真是降不住她。”
这话又提了一遍,王昭瞧着他哥心服口服的模样,以他那豪迈爽朗的性子,只有别人怕他的份,少有佩服的男人,更别说女人了。
可见人有多厉害。
王昭打了退堂鼓,好奇问道:“哥,你细细与我说来,我想听听这姑娘的事迹。”
“我看你小子还是不死心啊,那我便说于你听。”周树青把周沉鱼一人击退钱如山、撕毁诈骗借据,还有做主去集市卖水的事情都与王昭一一细说了。
王昭神情僵在那里,怔了几秒适才缓过神,“这周姑娘看着柔柔弱弱,没想到性子这么厉害啊。钱如山那狗东西,我们见了他都得绕路走。”
周树青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在咱们清水镇,哪个人遭到钱如山的陷阱里能完完整整落个全乎人的?多的是一蹶不振的男人。可沉鱼那丫头厉害啊,不仅解决了钱如山的债务,还带着家里人把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越来越好。这样的人可不就是咱们平时说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姑娘吗?”
王昭点了点头,可惜地叹了一声,“是啊,跟她一比,我倒觉得自个儿不配了。”
周树青把干柴扛上肩头,瞥向他安慰,“你别气馁,反正你不是头一个。上回有个爷们也有这个意思,人家都到家里帮忙了,你猜最后如何了?”
王昭跑上前,“如何了?”
“那丫头闷声不响直接跟人拜了把子,绝了人所有的念想。”周树青无奈答道,王昭瞪大眸子,还能这样,幸好他事先打听了,不然可要闹出笑话。
周树青和王昭把柴火抗回厨房,李秀菊和红梅在厨房忙活着,那里没有他们两个大男人的容身之地,没多久又灰溜溜地走了出来,进屋子找换洗衣服洗澡去了。
周树青拿回来的猪杂中猪大肠味道最冲,也最难清洗,而李秀菊和红梅却像捡到宝贝一样,用草木灰洗了一遍又一遍。
周沉鱼被那股味道熏到几米外,寸步不离坐在矮凳上,让摘番薯叶摘番薯叶,让剥蒜剥蒜,让洗菜洗菜,愣是没靠近厨房一步。
乌云褪到九霄云外,除去山顶还留了一些云层,其余的天空都是干干净净的蓝色。
湿哒哒的院子被风吹干了,村子陆陆续续又响起扫帚扫谷子的声音。
邻居们的谷子遭了雨水,如今重见太阳,抓紧耙开谷子晾干,傍晚的周家村又热热闹闹起来。
周沉鱼一直顾着低头洗东西,雨何时停了都不知道,直到门外传来宝玉的杀猪叫声,“姐,快出来,姐!”
她洗干净手,伸了伸腰板走出去,看着坐在树上晃着腿的人,“喊我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