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答道:“嗐!就几天,算了算了。”
村民三两个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瞧吧,又生了个赔钱货,连月子都坐不起!”
“谁说不是呢?”
“哎瞅着苏老大一表人才咋就娶了这生不出儿子的货?”
“苏老太太不是村里的妇科圣手吗?不给大儿媳瞧瞧?”
“嗐!快别说了,苏老二给她生了三个金孙儿,怕是够了吧!”
山中,树高天深。
沈碧玉拿出柴刀,“嚓嚓嚓”砍了小半垛柴。
她的目的不是砍柴。
席地而坐,把柴批得细细的,削圆,倒出背篼底的几只箭尖,安上去。
又砍下根粗竹子,片下最韧的一截,弯成弦月,断一截裤腰带系上。
一张简陋的弓做好了。
拿着弓箭,四处寻找猎物。
“呱呱呱!”
几只乌鸦挑衅似地掠过她头顶。
她弯弓放箭。“嗡!”
裤腰带的拉力不够,弓箭飞出去没多远就坠了。
“呱呱呱!”
乌鸦挑衅。
沈碧玉抄起脚旁的石头一掷。
“噗!”一只乌鸦应声落地。
其他乌鸦拍拍翅膀赶紧飞。
沈碧玉抡起胳膊赶紧又掷。
但幸运只有一次。
她捡了乌鸦,用石头砸死,拾柴进背篓。
出来一趟,才得了这点东西,不值。
握住自制弓箭和柴刀寻了又寻,没有野鸡、野兔的影子。
乌鸦也没了。
唉。
消沉一秒,她又砍了小半垛柴,与之前的加起来,勉强一背篓。
不认输地薅了堆野菜堆在背篓上。
这才稍微满意地拎着死乌鸦出山。
苏岁岁醒来,饿了,哇哇哇地提醒。
没人,大声哇哇哇。
还是没人,更大声地哇哇哇。
依然没人,超级大声地哇哇哇。
阿娘呢?
阿娘去哪里了?
不要本宝宝了是吗?
沈碧玉才踏进院中,便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扔了背篓和死乌鸦,先舀水洗手擦汗,进屋又换了干净衣裳才抱孩子。
苏岁岁哭久了,声音啊呜啊呜,泪水糊脸。
“岁岁对不起啊!阿娘错了,错了!”
沈碧玉哄着,撩开衣裳。
到底是个孩子,有了口粮就忘了哭,抱着大口大口吸起来,拿眼埋怨地望着她。
虽擦洗过,苏岁岁还是闻出她身上的汗水味和死鸟味。
沈碧玉摸到已经很饱满的尿布,看着苏岁岁大口吸奶的样子,很是揪心、自责。
“以后阿娘再不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