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虎狼之言,是小孩子心性之人该说出来的吗?!
“你给我滚去睡!”
在魏然的近乎咆哮的呵斥声中,双丞终于委屈巴巴地滚去睡了。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两人就起身出发回学院。
为了抄近路省些时间,他们专门抄了小路。
路过一个村庄时,隐约听到有孩童哭喊的声音。
两人寻声找去,发现声音是从一家偏僻的农家传来的,等他们来到的时候,哭声已经停止了。
此事正是大清早农忙时,大部分村民要么在镇上,要么在地里,鲜有人来这边,就算有人经过,因离得远,也很难听到声音,就算听到声音,也会觉得是哪家父母在管教小孩而已。
但魏然不仅听到了哭声,还听到棍棒打在肉身上的焖响。
难道有人在虐童?
农房四周门窗都关得死死的,无从窥探里边的情况。
她不想弄出误会节外生枝,干脆在窗上按了个透视阵,屋内情况顿时一览无遗。
屋内有三名壮汉,年纪都差不多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地面上蜷缩着一个羸弱的身影。
熟悉的场景瞬间使魏然的脑袋炸裂般地疼,她痛苦地蹲在地面上,双手用力地捂住脑袋。
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渐渐拼凑成缺失已久画面。
她仿佛看在那个羸弱的身影,在棍棒下惨死时,依旧用力地朝藏在角落里幼小的她,露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
从此,她困在的那个笑容里,郁郁不得解脱。
直至那五百三十七人,于雪夜里,走进马那关。
她终于记起,这噩梦的来源。
“朝颜、朝颜!”
双丞着急的低喊让她终于回过神来。
正好看到其中一人正拿着棍棒重重地朝那蜷缩的身影挥去。
下一秒,棍棒落到那人身上,发出重重的闷哼,却不见那人发出任何的声响。
不好!
“把门踹开!”魏然着急地对双丞说道。
双丞干脆利落地一脚踹开了门,两人冲了进去。
一进去,立马就有两名壮汉将他们给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双丞眨眼间将两人甩倒,魏然冲了进内屋。
内屋离只见一名年约四十的男人静坐着,见她进来,怒道:“你是谁?闯入我家做什么?”
魏然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的血迹还未干,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用力揪着那人的衣领红着眼呵斥道:“你们刚才在这里做什么!人呢!”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抵死不认:“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双丞将挡他们的两人扔到了他的脚下。
“不想死,就说实话。只给你一次机会。”
双丞冷冷道,伸手温和地将情绪激动的魏然给拉了回来,紧接着手一挥,那人就发出凄惨的嗷嚎。
他刚才拿棍棒的手,被双丞用剑活生生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