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仙台回道:“前辈过谦了,家师曾言,除去大器榜上天下十人不去说,天底下还有十余人与那大器榜上高手不过一线之隔,其中前辈的大名赫然在列。晚辈立志登顶武道巅峰,自认与榜上十人差距甚大,这不便想着让前辈指点一二,也好集百家之所长。”
司马南嗤笑道:“敢情是将老夫当做软柿子了啊。”
“晚辈不敢。”
司马南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必解释,年轻气盛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你年纪轻轻就位列四小宗师之列,本就有自负的本钱,但老夫毕竟和你差着辈分,赢了,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败了,晚节不保,怎么算这笔买卖都不划算,小道长,不如你二人一齐上,省得日后老夫落人口实。”
邵仙台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林兄一起,让晚辈先讨教讨教。”
似是恼怒这个小辈的不识抬举,司马南气势一变,厉声道:“既然如此,你若是输了,怎么说?”
邵仙台笑道:“若是晚辈败了,自会亲自向前辈磕头认错,从此遇到临仙阁门人,退避三舍,可晚辈若是侥幸胜了,前辈可得将宗门秘籍抄录一份,赠与晚辈。”
司马南怒极反笑,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就按你说的办,但你数次顶撞老夫,得加上一条,若你输了,除去磕头敬茶外,也得留下点东西!”
邵仙台皱起眉头,沉声道:“晚辈身无长物,齐云山更是比不得临仙阁富可敌国,不知前辈要晚辈留下什么?”
司马南狞笑道:“若是你输了,留下那柄桃木剑和握剑的右手吧!”
说完身形暴起,双拳裹挟风雷之声,冲向邵仙台。
后者反手抽出那柄桃木剑,风仪出尘,心中默念一声:“想杀我,生死自负!”提起桃木剑,掠向司马南。
虽只是桃木剑,可注入邵仙台的无上内力后亦是削铁如泥,只可惜对上以强硬拳法著称的司马南,剑拳相交,发出金石撞击之声。林妙手死死盯住场中,虽身处险境,需时刻提防临仙阁其他门众暗中偷袭,却不愿错过二人交手的任何细节。
不多时,场中二人已交手数十合,司马南拳法刚劲有力,又占着境界的优势,拳势将邵仙台笼罩其中,已稳占上风,后者虽处于劣势,步伐却是丝毫不乱,举手投足间隐有大将之风。
司马南越斗越惊奇,心想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实属不易,今日若不能趁早将其除去,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劲力催至十成,场中全是双拳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