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候府嫡女的身份没了,三皇子的亲事也没了,换作任何人,怕是都没法接受这种落差。
容嬷嬷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说:“若是如此,确实不适合在学刺绣。”
阮母心疼女儿,也跟着说:“行吧,要不就别学了,等到时候找绣娘做就是了。”
阮宁听后刚要松一口气,就听阮母接着说:“刺绣免了,还是去学堂上课吧。”
阮宁:……还不如刺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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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所在的学堂是文殊学堂,可以说是京城最有名的学堂,没有之一。
这里的夫子都是名师,学生的身份也都是非富即贵,放眼望去,除了皇子就是公主,官员只有三品以上才有资格送孩子进来。
阮馨待嫁,只有阮宁一人去上学,以她最近的热度,一出场就收获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最先开口的还是上回讽刺她的李诗琪:“呦,宣平侯夫人真是宽厚,就这一个假千金冒牌货,还送来上学,要是换作一般人,怕是都没脸出门了。”
其他人听了这话纷纷忍俊不禁,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就阮宁现在的身份,确实是不适合再跟她们在一起。
阮宁有些好奇这个李诗琪为什么对她这么大敌意,可是搜索了一圈,也没在原主脑袋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有些厌倦李诗琪打口水仗,叹了口气道:“你家是住在海边吗?”
李诗琪一愣:“什么意思?”
阮宁微笑道:“不住在海边,你管这么宽干嘛,我娘自然是宽厚,在一起生活十八年,血缘关系并不代表一切,我们依旧亲如母女,我爹娘都不在乎,你管这么多干嘛。”
“至于这书院,昨日我去宫里参加赏花宴,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没说不准我去,怎么,你们比陛下的权利都大?”
李诗琪听后,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这两次对付阮宁,都被她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了,她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其他人听后更是没人敢搭腔,阮宁都把陛下搬出来了,她们还能说什么。
不多时,夫子进屋,李诗琪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只能不甘不愿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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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课正式开始,夫子讲的头头是道,之乎者也一大堆,成功把阮宁听困了。
她硬撑着脑袋不敢睡,抠完桌子抠手指,一度让她觉得重回大学生活,唯一的区别是,没有手机给她摸鱼。
阮宁不住腹诽:我的wifi,我的手机啊,给我一个也行啊,生活好难,难以想象以后的日子都没有网可以上。
就在阮宁沉浸在穿越后的第一个沉重打击时,李诗琪的一句话突然让她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夫子,这题我虽然答不上来,但看阮姑娘思考的深沉,想必肯定有独到的见解。”
夫子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顺着李诗琪的话说:“行吧,那就阮宁来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