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笑呵呵的说着，风轻云淡。

“王朝有一个不变的定律，一世狠，二世强，三世盛！”

“等到下一任并君，并州将会成为草原上唯一的霸主，是草原上最强大的存在，他们同样不敢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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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唯独他们兄弟俩对战争没有太直观的概念，是可以捏塑的泥巴，再加上他们是外来者，哪怕不忍，也会坚决的执行着言晏下达的命令。

羽林卫全是一群小孩子组成，这样惨烈的战场会让羽林卫废掉的，而作为羽林卫统领的典庆虽然长相粗狂，但是却有一颗怜悯世人的心，同样不会坚决的执行如此任务。

“记得做好战后心灵辅导！”言晏笑着看着蒙毅。

“等到第三代并君之时，只需要给予他们哪怕是一点点的怜悯仁慈，他们也只会感恩戴德，因为他们的脊梁已经被我，被二代并君打断了！”

并州大军有别于各国大军的地方就在于，他们重视士兵的心理建设，因此在监军在督战之余，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给士卒做心理辅导，帮助士兵解决训练之外的生活问题。

见惯了生死的老兵并不清楚整个大军到底杀了多少人，可是作为监军，他很清楚这一路的杀戮的具体数目。

听着言晏的话，蒙恬眼前终究是亮起了一道光芒，原来战争还能这么打！

“血屠六百里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言晏笑着。

所有的死亡，不过是在为大军前行铺就出来的一条道路罢了，虽然这条道路上铺满了尸骨和血肉，但是终究只是一条路而已，不是吗？

按照并君的假设，到了三代并君的时候，只要施行仁政，这些被打怕了的草原百姓也只会感恩戴德，认为是君主的仁慈，从而感激涕零，也不会再记得曾经的仇恨！

“在我这一世，他们会畏惧我，不敢动乱，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并君的狠辣毒，却完全没想到这其实也都是并君计谋的一部分而已。

“回到最初的问题，草原缺少坐标物，就算告诉我们东胡王庭在什么地方，我们就真的能找得到？就算找得到，中途会不会一次次迷路，走错呢？”言晏平静地开口。

蒙毅只觉得毛骨生寒，太可怕了！

他们聚到了一起，只不过是从小的补给点变成了一个更大的补给点，从蚊蝇变成了蚂蚱而已。

言晏笑而不语。

“庆幸并君是我华夏之君！”蒙毅最终心悦诚服的行礼。

“心好累！”蒙毅脸色难看起来。

“喏！”蒙恬也再没有了任何抵触之心，原本还觉得残忍的战场，现在才发现一切不过都是在为最后的大战而奠基而已。

他们只是杀了一支蛮族部落而已，这又有什么呢？

蒙毅却知道了，这就是用人！

这些汇聚起来的部落也就成了指引大军前行的灯塔！

当初胡人南下的时候，造就的杀戮就比这少吗？

因此这些并州老兵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