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娟眉头紧皱,破口大骂:“我难道就是老张家的孩子吗?凭什么啊?小时候都是我照顾张广玉,现在长大了我半点好处都没有沾到,我是赔钱货也不用赔钱赔到这个地步吧?那兔崽子就因为他是男的就能得到所有的优待,而我仅仅是女性就永远得到的利益就比那个兔崽子少一截,我不服!”
是啊,林仲春心尖有所触动。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有心改变也无力改变,只可以按照传承的所谓的“道理”的意志去行事。
不过,她虽然认可张娟的男性与女性权益的看法,但这个看法并不能应用在现在的土地纠纷上。
张娟嫁了出去,赡养老人的是她弟弟,也就是罗春的丈夫。
她没有尽到赡养义务是一回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她朝罗春借了地方,所以就得按照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道理去做事。
彭少白有自己的见解,“大靖朝律法有所规定,张娟,你可有异议啊?”
“民妇无异议。”张娟怎么敢说自己有异议,大靖朝新律是皇帝的意思,她反对律法不就等于她反对皇帝了吗?
“既如此,十日内你清理好自己的物品,超过期限的,为罗春家所有,三日内会张贴公告,一经张贴,即刻生效。”彭少白摆了摆手,“事情就此终了,你们回去吧。”
“是。”罗春心里高兴得很,本来就是自己的地方,现在拿回来了,儿子的婚礼也能顺利进行,两手抓的心满意足。
张娟的神情与罗春截然相反,她不甘心,但除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两人心思各异,一前一后离开了衙门。彭少白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林仲春,起身,抬脚走了过去,“怎么了?”
林仲春:“我有些困惑。”
事情轻松解决,可心里总有一丝疑惑萦绕不散。
彭少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