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她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对孙肇州道:“该不会……?”
“对。”孙肇州听明白林仲春的没说完的问题,他也压低声音, “就是他跟那人打了起来。”
这么说,那群壮汉的目的也是张守财。
既如此, 黄石与那群壮汉的目的皆为同一个, 他们抬走黄石也是为了要对付张守财。
这张守财究竟是造了多大的孽,以至于那么多人要搞他?
“说什么悄悄话呢?”顾谌加入聊天,“不带我们吗?”
白淌视线原先集中在公堂上,听顾谌说有人在说悄悄话,立马回头,见人是孙肇州和林仲春后,又把视线挪到了公堂上。
悄悄话会跟他有关系吗?
“啪——”
惊堂木拍响,县令道:“堂审开始,先由公诉人举证,举证完后,本县令准许被告人发言,方可发言。现在,公诉方请举证。”
公诉方这边的人林仲春和顾谌见过,是上次跟他们在案发现场聊过几句的衙役大哥。
公诉方道:“我方的第一份证据,为案发现场所发现的黄石使用的器具,器具有几处损伤,其中一处自然损害和六处人为损害。六处的人为损害,与张守财或有直接关系。”
县令:“被告人?”
张守财请的讼师是位经验老道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对细微线索的探析和解剖,这份证据正好是他研究了很久的。
讼师语气缓慢,言辞清晰道:“一处自然损坏,六处人为破坏。黄石受伤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大家对其有目共睹。而我方被告人与黄石发生争执的时候,黄石也有在使用器具,且器具没有任何问题,争执后,我方被告人致使短暂路过黄石使用的器具。短暂,即一瞬间的事,从时间上来看,我方被告人完全没有时间去故意损毁黄石的器具,故此也没有理由可以说明我方被告人故意损毁致使器具危急黄石性命,,我方对此项证据的效力也联系,不予认可。”
衙役在调查这项证据的时候,已经上呈给县令查阅过,县令也对这一项证据做过分析。确实,老讼师说的没有错,器具上的六处人为损害很新,不像是存在很久的样子,可以从磨损程度判断,黄石的受伤就是一个意外事件。
县令总结道:“时间上的不充分,可以证明器具的损坏的磨损程度在张守财与黄石发生纠纷的时候,是自然损坏,与在张守财没有直接关系。但张守财作为黄石的雇主,理应保障黄石在使用器具的人身安全,证明了张守财对黄石的伤残有不作为行为,造成了间接伤害。然而,黄石指控的是张守财谋杀罪,故此此项证据与案件事实无关,予以驳回。”
县令继续问道:“公诉方可还有证据?”
公诉人道:“第二项证据,黄石的伤残证明。可以证明黄石的伤是由使用的器具产生,张守财没有尽到劳工的保障义务。”
还没等被告人反驳,县令就率先拍下惊堂木,他道:“此项证据与案件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驳回。可还有第三份证据?”
公诉人摇头:“没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