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鉴于苏巍不是言灵的雇主，言灵也不是他的员工，扣不扣钱，他说了不算。

而言灵的生效机理，苏巍也只能靠猜的。

琢磨了会儿，想起武侠小说中，内力都是具有各种性质的。

不同的内功心法配合不同武学才能发挥最大效用，而不同心法间还有着相互冲克。

或许，只是因为苏巍没有表露过他对于内力的倾向，所以言灵没有擅自替他做决定。

想到这茬，苏巍又有些犯愁。

不知为何，他现在的粉丝群体似乎有些疲软了。

十年内力而已，在有极强视觉冲击力的非人类直播情况下，都需要这么多天才能完成，那他要是吹自己会《九阳神功》、《易筋经》啥的，真的有人会信么？

苏巍觉得，大概有点悬。

功法与内力不是毫无关联的存在，想要让人相信苏巍会内功心法，首先得让他们相信苏巍有内力。

而真正相信苏巍有内力的人，很少。

牛逼的内功很难获取足够信任度，而烂大街的内功苏巍又不想要。

这就很惆怅了。

……

拥有十年内力，伟力归于自身，听起来似乎很爽，而触摸超凡边界的感觉也的确很爽，只不过，留下的却是更大的烂摊子。

通过言灵获取黑玉断续膏和大力金刚丸这种外物，几乎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外物终究是外物，或有，或无，都对苏巍本身没有影响。

但内力则不然。

苏巍本身卖的就是一个人设，而十年内力，也将会成为他人设中一个无法抹除的标签。

短期来看，似乎并无不可，但实际上，这会限制他的上限。

当十年内力的形象在大家心中定型后，又该怎么抹除他们原本的刻板印象，转而让他们相信伱有八十年内力呢？

很难……

信任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对于某些事物，其实许多人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许多人吃斋念佛求保佑，自认为信佛，其实不过求个心安，他们打心底里不相信神佛存在。

只有真正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将希望寄托给缥缈无形的神灵。

科学，终究太过深入人心。

但古怪的是，若是涉及鬼怪，情况又有所不同。

人在恐惧某件事物的情况下，即便是科学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绝望者敬神，胆小者惧鬼，久病者信偏方，贪财者上大当。

究其原因，终究还是欲望在起作用。

而苏巍所言，自己拥有十年内力，毕竟与他人没有切身相关的利益，可信，可不信，收获信任的速度自然也就没那么快了。

想通这个节点后，苏巍心中便已明白该怎么做了。

你想要，我就给！

信我者，得金银！

信我者，得丹药！

信我者，得内力！

信我者，得永生！

这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利益是永恒的。

当一个神，无法响应信徒的祈祷时，还会有人信仰他吗？

换句话说，只要一个人给他人带来了无尽利益，那他就是神！

稿纸，铅笔，一个计划在苏巍手下缓缓成型。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开启超凡时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