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可以说明,只要你进了族谱,你就在这一家人的句号之中,那未来封王,也始终是自己家人。
更何况,老朱也不傻,萧寒已经隐匿于朝堂,但却依旧在为大明出谋划策,所立下的功勋,光是平定天下,就足以封以公爵。
那未来,要是没有他这位太祖皇帝将萧寒纳入皇室族谱之中,这两兄弟,必然会渐行渐远,所以,老朱只能赌一局,赌萧寒没有那一份野心,赌朱标有压制萧寒的能力,也赌一个强盛的大明。
“放心,我劝过老爷子。”
朱标笑着点了点头道。
“嗯。”
萧寒这才松了口气道。
毕竟,就算是没有朱文正,光是老朱将他萧寒收入族谱,就已经让萧寒心中忐忑不安,而现在终于可以安下心了。
“对了,你们今日一起来我这里?”
“该不会只是为了恭喜我?”
随即,萧寒又是抬起诧异的眼眸,看向眼前的一众兄弟,出声问道。
“咳咳,这是其中之一。”
朱樉干咳了一声,便是看向萧寒说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遇见了沐英兄长,还有蓝玉,然后,就将我们的事,随口提了一句,就被他们记在心上了,所以,才会一起过来。”
“咱们的事?”
“什么事?”
萧寒眉头轻皱,微微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但确实,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纵然,萧寒可以应付过来,但毕竟主打的不是过目不忘,哪能什么事都记得住?
朱樉:“.”
“大哥,不会吧?”
“你这就忘记了?”
“合着我们这群人期待了半天,你却一点儿都没当回事?”
朱樉的嘴角微微抽动,他真的很想骂人,但是看了看眼前的萧寒,又是瞅了瞅开着的大门,他还是憋回去了。
毕竟,萧寒的府上,现在就有个前车之鉴,所以,事实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别惹萧寒和朱标,惹不起。
“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磨叽?”
“什么事?”
萧寒依旧皱着眉头。
他答应过朱樉什么事?
可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酒。”
朱标瞥了一眼萧寒,轻声道。
“酒?”
“什么酒?”
萧寒还是没想起来。
“你俩之前的一个赌约。”
朱标坐到了火盆旁,方才继续道:“酿酒的赌约,前几日,就在这大堂,你说你赢了,朱樉欠你个人情,你输了,朱樉成亲,只要他看上啥,就从你的府里搬啥。”
“想起来了。”
“这几日事情太多了。”
“一桩一桩的事,差点累死我。”
萧寒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即,便又是没好气的看向朱樉说道:“你家酿酒不需要时间,能不能别着急,容我缓缓?”
但萧寒其实也有点尴尬,这点破事,他早就抛之脑后了,但他怎么可能承认?
“那到底需要几日?”
朱樉有点小纠结的问道。
毕竟,肃宁侯府之中,真有他惦记的玩意,要不然,他也不能时时刻刻的惦记这个赌约。
“那就今日。”
“反正也不是特别麻烦。”
萧寒微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酿酒,他没这个兴致,况且,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先是新货币政策,又是小明王旧案,锦衣卫,哪有心思酿酒?
反正,府中还有萧寒珍藏的美酒,直接拿出来蒸馏一下,当然,蒸馏的设备,还是得先弄一下,要不然,蒸馏个屁。
“你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一旁的朱标抬起眼眸,轻声开口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
萧寒摇了摇头,便是自顾自的在桌子上翻找了起来,要是记得没错,那天好像就画出了关于蒸馏设备的图纸,然后再找几个手熟的陶匠,应该就可以制造出用来蒸馏的设备。
至于为什么是陶匠?
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玻璃,一来是产量不足,无法到达后世,随处可见的程度,尤其是无色透明玻璃,更是难以制作,基本上都是奢侈品,而有色玻璃,则可能会蕴含有毒物质,蒸馏过程中,容易被萃取到酒里。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陶器,虽然淘气并不是无色透明,蒸馏程序有一些过程,需要凭借经验,但总比明朝的玻璃,这种贵且不靠谱的东西强。
不过,萧寒的眼中又是迸发出一抹亮光,这也算是一道商机,等日后闲下来了,玻璃这种东西,倒也可以弄一弄,直接当奢侈品卖,狠狠的捞一笔。
随即,萧寒便是找到了图纸,交给了一旁的童章舜道:“你去城中找几个陶匠,让他们直接来府中,然后让他们按照图纸烧制。”
“遵命。”
童章舜微微抱拳,便是退了出去。
“若依。”
“你去账房提一笔银子,完事去京师的各大酒楼,购买一些陈年老酒,买的越多越好,不然,本侯怕府中的美酒不够。”
等童章舜离开大堂以后,萧寒才又看向一旁的若依,又是吩咐了一声道。
“遵命。”
若依微微弯腰,也是退了出去。
“哥们?”
“你当着兄弟几个的面?”
“就准备糊弄我们?”
“这事儿干的,不地道吧?”
脾气秉性,最为耿直的蓝玉,嘴角微微抽动,便是看向萧寒,没好气道。
“怎么就糊弄你了?”
萧寒的眉头挑了挑,看向蓝玉道。
“你这买个酒,换个瓶子。”
“难道不是糊弄兄弟?”
朱樉也是有点头大的看向萧寒道。
但心中却是闪过一抹小小的喜悦。
这不是白白的给他送银子?
这门子赌约,不是赢定了?
“他要真是这么干了。”
“那他就做不了淮西勋贵的小先生。”
一旁的朱标,仍然老神的坐在椅子上,轻声笑道。
不管这几个玩意怎么想,朱标对于萧寒,一直都很有信心,毕竟,早在朱元璋征战天下的时候,萧寒总是语出惊人,甚至,可以说是天马行空。
但谁敢说萧寒的计策,乃是无用功,毕竟,完全碾压陈友谅,更是将心理博弈,完全掌握于自己的手中,天下群雄皆是棋子,唯有这个小先生,摆弄纵横十九道。
再者,就拿新货币和锦衣卫来说,萧寒随口说的话,他都能做得出来,更别提酿个酒,这完全就是小意思。
“我也觉得,风雪从来都不会无作用功。”
沐英也是轻轻点了点头,方才看向蓝玉和朱樉说道:“或许,风雪酿酒需要酒引子。”
沐英一来是出自对于萧寒的信任,二来,他也是个好酒之人,对于美酒,也是颇有了解,而有时候酿制好酒,的确需要上好的引子。
“你们就瞧好吧。”
“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萧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那就等你的美酒。”
朱标看向火盆里的炭火,嘴角也是勾起一抹笑容:“就当提前庆祝,不醉不归。”
“嗯?”
“庆祝什么?”
“庆祝我输?”
朱樉撇了撇嘴道。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过。
“你要是不想学朱棣。”
“就闭上你那张臭嘴。”
朱标瞥了一眼,朱樉便是悻悻的闭上了嘴巴,别了,那可是二十板子,还是让朱棣一个人享受吧,死道友不死贫道,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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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