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音听到说话声,不用想都知道再不过去,罪名就都要被甩到自己身上了。
果不其然,她带着花念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就听到文姨太在说,
“还不是老爷您长女家的那个小丫头,偏要跟三丫头过不去,三丫头一时气极,这才没瞧见脚下,走路绊着了呢。”
茶音立马道,“文姨太太怎么这样说,三表姐一边骂着我,还要我老老实实告诉她东宫的情况,我不过是不愿意想走,都走到门口了,根本没瞧见三姐姐是怎么摔倒的。”
说着,小姑娘看了一眼温掌和温三爷的神情,明显是想偏向三房想训斥她。
茶音才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立马就说,
“三表姐张口闭口奚落我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还说温家根本不愿要我,让我回禄王府去,文姨太太和三舅母没有听到吗?你们不说话,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那我、我这就回去找小姨!”
说完,小姑娘作势要走。
果然温掌和温三爷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脸色铁青地瞪向文姨娘和三夫人两人。
三夫人一瞧这情况,暗道一声不妙,幽幽斜了茶音一眼,还是立马撑出一脸笑容上前拦住了她,
“清妤,舅母怎么可能这样想呢,舅母不是让你三姐姐跟你道歉了吗?”
三夫人本想让温掌和温三爷觉得茶音是在不依不饶地无理取闹。
不过她这话一说,等同于变相承认了茶音说的都是实情。
温掌才不管谁在不依不饶,他看了一眼茶音,毫不犹豫地便训斥起了文姨太和三夫人,
“胡闹!这是谁告诉三丫头的!你们两个闲来无事少嚼这些舌根子!一个个长舌妇,三丫头日后是要进东宫成为皇妾的!不知所谓!”
文姨太和三夫人听着温掌的训斥,虽心有委屈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低低应“是”。
温掌训斥完,又看向了茶音,沉声道,“清妤,你也别胡闹了,既然来了外祖家,就先安心住两日。听你刚刚说,你对东宫里的情况有所了解?”
茶音就知道温掌是为了这件事才训斥文姨太和三夫人的。
她现在才是那个有用处的不是?
小姑娘嫌弃地在心里撇了撇嘴,面上,小酒窝一陷,甜软粉盈,
“回外祖父,是呢,前两年禄王府失火,禄王封地又有漠北军在打仗,我随小姨和禄王殿下在宫里住了几年,对东宫里的几位公子和郡主的事知道些许。”
温掌一听,大喜过望,“好好好,清妤啊,你随外祖过来,外祖和你三舅舅有话要问你。”
这次,温掌根本没叫文姨太和三夫人。
三夫人还想跟去,却被脸色不悦的温三爷呵斥去看着女儿吧。
温掌和温三爷一路把茶音带到了书房里,还特意遣人给茶音上了一杯牛乳茶,才问道,
“清妤啊,你都知道东宫里什么情况,来说说看?”
茶音笑盈盈道,“东宫现在有八位殿下,嫡长子便是如今的皇太孙,膝下已有一嫡两庶三子,有个盛宠的美人成氏。
二殿下是庶出,也已入朝,近来颇得皇上重用,他后院人少,尚无嫡子,只有一个庶子。
三殿下去年意外夭折了,四殿下自幼有心疾,向来不怎么出门,五殿下的生母是熹国来的和亲公主,在东宫一向不受重视,六殿下七殿下正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