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飞鹰已入林,没了声影,各怀心思的两人也都忘了这突兀出现的白头鹰。
魏绛深看到这场景,冰眸轻眯起,他拂了拂书生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故作无恙地来到隔壁学舍中,果然很快便有一名书童走过他身边时,低声告知,
“金车公子,我家主人已为您引荐恩师,请移步隔壁院中拜见。”
魏绛深一挑眉,起身利落地往隔壁院中走去。
“云浅兄,你要去做什么?”
魏绛深未走出两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少年拧眉。
“更衣。秦二公子,有何指教?”魏绛深看着朝他走来的青莽少年,剑眉一凌,风雅肆笑中噙着不耐。
“你不是去更衣的,”秦萧徽白润如玉的青葱面庞上浮起莽气,他跑过来径直挡住了魏绛深的去路,愤懑道,
“那个书童鬼鬼祟祟跟你说什么了?云浅兄,你是有真才实学的,何必要与那些草包一起钻营些旁门左道!”
魏绛深看着面前这少年,说起来书院里也就他们俩年纪相仿,秦家这率直莽气的秦二从前也时常找他搭话。
“秦二公子是襄国公家的二公子吧?”魏绛深对上他义愤填膺的怒目,嘴角薄凉的冷笑稍敛,换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和煦温沐笑,
“这话在下原封不动地还给秦二公子,令尊在朝中举足轻重,二公子才是,少来掺和我等旁门左道之事才是。”
说罢,魏绛深绕过他往前走去。
“魏云浅!”秦萧徽看着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人,气极地再次绕过去,看着他那肆笑扎眼的桃眼,他真想一拳挥过去。
魏绛深挑眉,凉凉看着这养尊处优公子哥的小白拳,嫩乎乎的,他的脸恐怕都比他这小奶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