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庆听着徐周压低声音的追问,缓缓睁开眼睛,却没有看他,只淡淡瞧了一眼那边的大人们,便又合上了双目,轻扯嘴角,在徐周再次追问之前闭眼戏谑道,
“甜头已经尝到了,就先干活吧。”
不把活干好,就想吃到完整的果实吗?
徐周听着小男孩凉凉的语调,气恼拧眉,却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希望你别食言。”徐周敛眉,低声道,“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我能治好你,自然也知道有什么更毒的东西,大不了同归于尽。”
景庆嘴角勾了勾,“好。”
徐周看着一个字都不与他多说的小男孩,眉峰紧拧,整了整心神,凝心断脉,随后又从针包里取出了一根长针,淡淡没好气,“可别哭啊。”
景庆懒得理他,只觉眉心一疼,长针入穴引血,这熟悉的痛觉,让他心里猛然巨石落地。
徐周引了几滴血入石拨中,诧异地看着安静淡定的小男孩,心中震惊。
这小孩可真有几分邪门,这长针引眉血,成年人都尚且得疼得直吸气,这小孩却毫无波澜?
正诧异时,只听老院判一声尖锐的爆鸣传来,
“放肆!胡闹!你在做什么?!你这无知竖子竟敢伤害小殿下玉体!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了!太医院里一众御医都不敢妄给小殿下落针,轮得到你这最后一名属医妄自下针?还不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