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张开嘴哄哄小宝宝的,可一回头,这小宝宝已经跑远了。
他改蹲为坐,愣在原地久久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这呆如木桩的人忽然起身,朝外就闯了出去,甚至还撞翻了一行小宫女,幸亏没撞上前面匆匆赶来的成德帝和禄王。
这里虽然是在乾泰宫的门口,可乾泰宫大得很,成德帝从御书房赶过来比禄王也近不了多少,更何况他上了年纪,也走不快。
禄王这会儿正一脸急色地冲过来,见到成德帝,还没来得及问安,就被老爷子一摆手略过去了。
床榻上的景庆已经“幽幽转醒”,陈院判正在榻边满头大汗地号着脉。
景庆倒是丝毫不担心他瞧出些什么不对劲,他这脉本就怪异,摸着平顺时他的病情却常是凶险,摸着心惊肉跳时他反倒好受些。
陈院判号了半天,果然没察觉出任何异常,只神色凝重,鬓角冷汗涔涔。
成德帝一进门便厉声质问,“怎么回事!这药浴已经泡了这许多天,怎么景庆还一点好转都没有!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陈院判!”
陈院判听着龙颜大怒的厉喝,连忙颤巍巍地起身,擦了擦冷汗,期期艾艾道,
“这、这……皇上,小殿下这病奇怪得很,之前从无医书古籍记载,微臣等也只能琢磨着一点点来,实在、实在不能保证……”
“不能保证什么!”成德帝一声厉喝,暴怒道,
“朕不管有没有记载,朕命令太医院治好他,否则整个太医院都给他陪葬!朕就不信,好生生的一个孩子,合整个太医院之力,还能治不好了?”
随着成德帝大怒,一屋子的奴才太医都跪伏颤抖,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