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底的恐怒渐散,她努力地弯了弯嘴角,示意自己还好。
秦萧衍拧着眉,心疼地拍了拍她,将景庆交给了妹妹,他则上前站到了母亲的身侧。
国公夫人听到奉宁侯母女俩这话,正一脸冰冷,本就冷淡疏离的目光更是带了几重厉色。
还不等她开口,走过来的秦萧衍已先温声开口道,
“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平日里总在户部忙着,从不想起陪护母亲和妹妹来逛铺子,实在是不该。真是有劳奉宁侯夫人提点了。”
国公夫人一听,就知道了儿子什么意思,她笑了笑道,“你忙你的就是,你妹妹也不爱出门,母亲让瑶珠阁的掌柜的把新上的首饰送去府上,也是一样的。”
旁边的掌柜瞧着这情况,眼睛轱辘一转,立马笑眯眯地应和,
“是是是,国公夫人说得是,国公府上能瞧得上小店的东西,那是小店的荣幸!小的每回都巴不得整个店都搬过去供秦姑娘挑选。”
面对这两家的夫人,哪家的夫人份量更重,从掌柜的反应已很明确了。
秦萧衍冷冷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虽噙着温淡笑,可周身气场威凌而冰冷。
“母亲这样说,更是让儿子惭愧。奉宁侯家的胡副将成日在御林军里行走,可要比儿子忙多了,却还能时常护卫母亲妹妹出门。”
几句话,让奉宁侯夫人脸都黑了。
后面,傅雅悄悄地挽着秦萱宜跟她咬耳朵,“你哥哥这话可真是句句戳奉宁侯夫人的心窝子,京城里谁不知道奉宁侯的庶长子与他这嫡母不和。”
可是京城里贵眷出行,本该有儿子兄长或是弟弟随护,奉宁侯夫人成日自己带着女儿出门四处逛,就显得格外轻浮。
秦萱宜听着自家兄长给她出头,那股子气恼也散了不少,她轻轻跟傅雅说道,“我都不知道大哥还会呛人,我平日里跟他吵架,他就是个闷葫芦,都不会回嘴的。”
傅雅听她语气里的带了点点的嫌弃,气地瞪她,“这不好吗!我哥哥就只会训我!还每次都让我不要说话,先听他训我,那怎么可能的嘛!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