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能让他看出来呢?
路上已是他全部的机会了,待落脚,所有便是机密,他一个郎中除了把脉时出现一下,平时连这府邸都未能踏入。
这日,高闻雁回来时,他正在给楚序把脉。
看高闻雁神色疲倦,郎中道:“女郎劳累,不若让老夫为你抓几副方子。”
“不必。”
说完,高闻雁头也不回地进了房,留郎中一人尴尬在地。
他摇摇头,道:“女郎性子烈,难为相爷了。”
楚序的视线从手中的史书挪开,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郎中几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相爷虽不喜高家女郎,却不见得喜欢有人用此等手段套近乎。
郎中暗自懊恼,只得加快把脉,匆匆收拾医箱离去。
他一走,楚序才放下那卷书,兀自思考着什么。
上午,高闻雁前脚一出,京城给她寄的信就送来了,一前一后,刚好两封。
楚序在想,那扇门会在哪一刻被打开,而高闻雁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
过了许久,那扇木门才猛地被打开,却见高闻雁顶着一张喜忧掺半的脸。
她确定院内无人才在楚序面前落座。
“薛家果真要没落了。”
是楚序的风格,轻易不动,可一旦出击,便要一击即中。
那希那尔迷恋的“秘药”正是薛家的生意,那一联想,皇上日日流连在薛贵妃处,便十分耐人寻味了。
皇后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