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闻庭道:“圣上最近总提起你的亲事,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甚至为此颇为头疼。
“嗯。”
她轻轻靠在门边,等着高闻庭的下文。
“所以呢?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
高闻雁别过了头,眼里的情绪一收再收。
银杏的叶子已经落光了,雪却还没落下。按照这气温,许是还要再等上十来天。
她不说话,高闻庭便皱了眉。
“是他么?”
高闻庭也不绕弯子了,比了个口型。
脑子“嗡”了一下,高闻雁压下了心中的慌乱。
“你怎么知道?”
倒不是因为害怕高闻庭知道,只是前有文安,后有高闻庭,难道他们真就那么明显?
见高闻雁不打算瞒着自己,高闻庭的心中可算平衡了。
不然一想到只有高闻溪知道,他便忍不住失落。
他拉着高闻雁进了房内,低声问:“怎么回事?”
“反正就这样了。”
高闻雁摊了手:“你要兴师问罪也晚了。”
“什么叫晚了?”
他脸色难看,高闻雁便知高闻庭想歪了。
“别的先不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才是高闻雁真正关心的。
高闻庭回想了一下,要说知道还是在高将军说出楚序大病那日,他从未在高闻雁身上见过那种慌乱。
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妹妹啊。
从前他也以为高闻雁不喜欢林谦,可高闻雁信誓旦旦地说,只是她不善表露。
于是高闻庭便信了。
直到那日看到她担心无措的样子,高闻庭才知道自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