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冷笑一声,到底没再为难。
这文安公主的性格飘忽不定的,也不知是向来如此,还是因和亲一事对她打击太大,才突然如此。
高闻雁依旧保持着这模样,就在等文安公主自己想通了。
奈何这文安越想,越钻进了死胡同。
“忆琴,你也知丞相与女郎的关系吗?”
高闻雁心中一凛,忍不住皱了眉,露出不悦。
这个问题太有诱导性了。
可文安不以为意,她就是要分清,高闻雁究竟是因为讨厌楚序而不悦,还是因为她的试探而不悦。
朱忆琴十分迷茫,又略略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是任何一个听说这句话的人,都会做出的表现。
于是文安非常满意。
倒是高闻雁压低了声音,道:“公主为何如此?”
她瞧了朱忆琴一眼,文安领略到她的意思,于是让朱忆琴退下,只留下他们二人。
跪得久了,朱忆琴起身时还踉跄了一下。
虽然还是恭敬地行了礼,可心中却忍不住担忧起来。
高闻雁又一次替她解了围,却又变成了他们的独处。
她微微沮丧,自己好似还是什么都没能帮到高闻雁。
朱忆琴今日本不用来觐见太后的,结果有人给她传了个纸条,大意是高闻雁被文安公主留在宫中,希望她能去帮一把。
虽然不知道文安公主为何总是要针对高闻雁,但上次做法事提出要高闻雁参与,朱忆琴便感受到了文安的恶意。
高闻雁可是她好不容易认识的朋友,朱忆琴那般敬仰她,心中早已做好赴汤蹈火的打算。
于是她想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进宫,又巧妙地将高闻雁在宫内的消息传给太后。
太后可怜她形单影只,先前便有意想想让朱忆琴与同龄人多玩到一块。
于是,朱忆琴便顺理成章地来到了这里。
谁知文安公主是个脾气古怪的,令她莫名受了一顿罚。
见朱忆琴出了这屋,高闻雁才终于拉下脸来。
“先前便与公主说清了,我与丞相并不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