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该喝药了。”
知言端了碗药汤,那药汤颜色和之前稍稍不同,是为这次受伤重新调整的。
他叹息:“公子何苦一次次伤了自己。”
可楚序却不以为意,淡淡道:“那又如何?”
他又看向窗外,秋色渐起,树叶已经黄过了,现在只剩下焦色。
知言想说,高家女郎不会来了。
可是,一想到他们公子每日都要跑阁楼待上一阵,这话便如鲠在喉。
他又看向楚序的右手,伤势不重,到底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其实公子不必真的摔这么一下。”
想要揭开那个陷阱还有别的方式,虽然楚序早有心理准备,可纵然他本事再大,还不是受了伤。
他一受伤,知言就不乐意。
楚序也没打算瞒他,直接道:“她并不愿参加秋猎。”
所以,他这一伤,秋猎势必暂停,高闻雁也可如愿以偿。
虽然猜到和高闻雁多少有些关系,可真实听楚序说出来,知言还是吃惊。
他忍不住埋怨:“公子何苦?”
最后高闻雁甚至都没来看他一下。
楚序听言,笑了笑。
“在树林里不也算看到了?”
想起高闻雁赶来时的情景,知言的脸色才稍缓。
他问:“可是为何女郎会出现在那?”
神通广大的楚序也摇了头。
“反正不会是来看我的。”
高闻雁一向清醒,若知道是他受了伤,恐怕只会更加避而远之,怎么可能冒然冲进树林?
于是知言无奈至极。
他去将窗都关小了些,取过碗,嘱咐道:“天凉了,公子记得添衣,别又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