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一怔，脑子里有点印象，之前陈姑姑带来见她的那个小宫女也叫这个名字。

“是那个宫女救了你？”

李玄钺使劲地点了点头。

皇后脸上的笑容淡淡地收拢了起来，神情温和地道：“既然这样，那就让那个宫女去救人吧，治得好本宫就为她向皇上请赏，治不好，就和那些人一块料理了吧。”

李玄钺面色一白，他记得昏迷之时，他喝的好像是明曦的血。

染病的宫人那么多，要是让明曦以血救人，那还不被榨干了。

此时李玄钺完全忘记明曦让他保住那些宫人性命的话，他不想管别人的死活，他只想保住明曦这一个！

李玄钺抓着皇后的衣摆恳求道：“母后，明曦只是一个小宫女，她能够救得了儿臣，也是因为儿臣命大……母后，能不能放了她，不要为难她……”

皇后面容凝滞，这孩子居然为了一个小宫女这么低声下气的。

“母后……求母后开恩……”李玄钺一掀衣摆，跪在地上坚持地恳求道。

皇后连忙把李玄钺扶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下跪，我是你阿母啊……”

李玄钺抓着皇后的手臂，眼眶微红地看着她，哀求道：“阿母……”

皇后的身子瞬间僵住。

皇后深深地看了李玄钺一眼，似乎想要透过李玄钺的身体，去探究他体内是否真的存在自己孩儿的魂魄。

“既然你如此为那个宫女求情，那……”

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有宫女上来对安嬷嬷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安嬷嬷立刻脸色微变道：“娘娘，不好了！皇上知道宫中突发升州疫病，听闻皇后迟迟没有动作，眼下已经把所有染过疾病的人绑到一处了，准备都烧死。”

“包括，包括五皇子。”安嬷嬷看了一眼李玄钺说道。

李玄钺神情一僵，皇帝果然对他毫无感情。

就在此时，皇后从容不迫地揽住了他的肩膀，手指慢慢缩紧，生怕似乎生怕李玄钺会突然消失一样。

“承儿，母后从前没有保护好你，这次任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皇后咬着牙低声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