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早已注定,他们不甘心,除了这八家大勋贵,还有二十家小勋贵。虽然他们各自的实力弱小,整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两位想要去获取这些人的支持。于是,堂而皇之地去逛了一圈,碰了一鼻子灰。现在大家都在观望状态,谁会提前站队?
勋贵之间的斗争,也是围绕为首的八家展开。北方六省,席家雄踞西北两省,距离京城最远,兵强马壮,江洪两家瓜分中部,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其余五家则是挤在东边两省,剩下二十家就在夹缝之中作威作福。
李顺骂的就是他们两个,一个狗头,一个猪脑。老四造反,他还能理解。这两个跟着参合,他就十分想不通。老大的母族叶家在江北,属于南方,支持不了他。老二的母族王家在河东,确实属于北方,但没有军权。
十一月一日,大朝会,李顺依旧高坐龙椅之上,百官跪地山呼万岁。
李顺鹰视百官,沉默不语,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一片寂静。叛贼兵分东中西三路朝着京畿而来。沿途各州县连番沦陷,一些有骨气的地方官员,当场殉国。
“众位爱卿怎么不说话了?”
华景荣上前道:“臣以为皇上应当下发罪己诏,并严惩我等内阁大学士,以绝叛贼兴兵之借口。”
李顺瞥了他几眼,直接道:“华爱卿就不用试探朕了。朕与叛贼势不两立,绝不会牺牲你们。”
华景荣却好像下定决心:“老臣并非试探皇上,实乃肺腑之言。臣等乃是垂垂老矣之人,于国无益,若能以我等之性命,换取国家的安定,这是大善。”
“朕说了!朕与叛贼势不两立!刘飞熊把前几天的战报拿出来,给他们听听!”
刘飞熊拿着递上来的战报,含泪念道:“上月二十九日,循州知府尚佳,率领军民死守循州城七天七夜,叛军破城之后,将其一家活埋,并纵兵屠戮全城。燕边知县马征,死守两天,城破,自尽殉国。苘州知府方吉相,死守五天,城破,于府衙自焚……”
“十天之内,叛军攻克三州十七县,有两名知府殉国,十名知县遇难。朕就想着,我大胤还是有忠臣的。方吉相死前痛骂叛军,并言:‘焚骨自证,不允反贼辱忠骨。’朕每每看到这些,心如刀割。忠臣死了,那些开门献城的败类却还活着。”
“传朕旨意,凡各地方官员,死守不退者,皆以国士之礼安葬,建忠良祠。另外,叛军穷凶极恶,屠戮百姓。首恶便是那些勋贵,朕不接受勋贵投降,凡有擒获,当场处死!包括那三位反王!
朕听闻,马知县本来能够多守住几天,就是被李龁假降哄骗,赚开城门。从他们背叛朕的那一天起,他们便不是皇亲国戚,不是太祖和世宗的子孙!人人皆可杀之,军民若有能够取得这些叛贼首级者,朕皆封万户!”
李顺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回荡。他不是某位太孙,别个都造反了,还要顾全皇家的血脉叔侄之情,最后自己成了烧烤。反贼就是反贼!天家没有亲情!
李顺早已派出五万六军营将士出京畿,帮助周边州县防守。还从北边重镇调兵三万铁骑支援京师。大胤的主要边患是西北的尔萨人,他们身强体壮,先前李顺估计得还是太保守,他们很有可能全是妖族。因为他们的部落形成就是在一千年前。
北部草原和东北山林子里的那些人,世宗朝就以雷霆之势对他们进行过一次全面的清剿,早就成不了气候了,适当调来一些兵力是可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