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宣怡还想矢口否认,做最后的挣扎。可是李顺不想再和她纠缠。
他越说越生气:“你们诸葛家世受皇恩,竟然敢和叛贼谋逆!你知情不报,更是可恶!现在被朕揭破,你还想包庇,其心可诛!”
诸葛宣怡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攻破,跪伏在地,身上的官服要从香肩上滑落:“皇上,臣非知情不报,那是臣的祖父。再者,臣深知他的为人,他或许有些狂妄自大,但绝不可能与赵逆忠孝勾结,谋害皇上。那三名蛊人赵忠孝如何得到的请皇上明察!”
李顺知道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差点气笑了:“你连理由都想好了?亲亲相隐?亲亲相隐并不适用于谋逆大罪,你在神机卫多年,岂能不知!你用这句话来敷衍朕,是把朕当三岁孩童耍!”
“你还叫朕明察?哼哼……”他从鼻腔里发出两声冷笑:“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的同谋都死了,就可以高枕无忧?朕告诉你,皇帝杀人从来不需要证据!朕可以没有诸葛家,可以没有神机卫,但朕绝对不容许欺骗!”
“你欺君,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李顺上前捏住她的精致的脸蛋儿,当面输出之后,松开了手,背过身去,想要来个钓鱼执法,如果诸葛宣怡真有反心,此番撕破脸面之后,自当鱼死网破。他没有注意到捏过她的手上缠绕着一股黑气,试图钻进他的身体,却被一道金黄色的龙气挡住,渐渐消散。
诸葛宣怡没有动手,只听闻“咚”的一声,重物落地。李顺回头,诸葛宣怡已经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他慌了,不会这么刚烈吧?不要学麻雀一样,动不动就炸管子啊!他本想先威胁一番,再让诸葛宣怡去帮他弄阵法图纸。
“快传御医!”李顺上前检查还有气,急忙冲门外叫道。然后抱起她就往偏殿的卧房赶去。他可不是想趁热,总不能丢在地上吧?
御医到来,一番监察之后,做出了医生从抢救室出来的经典的摇头动作:“皇上,此女身患旧疾,如今暴发,臣恐怕回天乏术!”
“旧疾?”
“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早已中盅,起码五年以上。臣才疏学浅,对蛊毒并没有研究,还请皇上叫神机造办处的术士前来一看究竟。”
“蛊?”
李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要他去神机造办请人,又害怕打草惊蛇,想到宫中还有一名大术士:“你先退下吧。叫张国师来一趟!”
张亭年处理完炼丹事务,吩咐弟子轮流看着炉子,这边刚刚躺下睡着,就被人从梦中叫醒,听见是皇帝紧急召见,也只能下床,来得匆忙连发髻都未梳起。李顺见之,像一颗晒了许久的叶子都腌了的大头萝卜,却无心说笑,只道:“此女中了蛊毒,还请张国师救治。”
张亭年呼了口浊气:“陛下不会真把我当作巫蛊术士来用吧?”
李顺连忙赔礼:“能者多劳,朕的国师,你就帮帮忙吧。”
皇帝有命,张亭年不敢不从,检查一番后,神情凝重:“她是中了蛊,而且很特殊,施术者的手法高明,我也搞不明白是什么术。但还是那个道理,如果能知道下蛊之人用什么作为媒介,倒是可以寻寻解决办法。”
在李顺“你继续”的眼神中,张亭年无奈道:“陛下,隔行如隔山。上次是运气好,加上施术手法简单,我才碰巧看破。这次是个高手,恕我无能为力。”
李顺道:“那是不是只要知道用什么东西下蛊就行?”
张亭年点头:“如果知道,可以试试,不过不能保证。蛊术,术也是在施展过程中,有时候起到的作用比蛊还大。”
李顺望向诸葛宣怡,舔舔嘴唇,朕就不客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