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心思缜密,清,佩服。”周清随后笑着,“小先生初至邓县,便由在下做东,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黄月英叹气,“在下多谢周县丞,只是,今日路途劳累,方才又耗费了诸多心思,喝了不少酒……”
“既如此,那清便遣些奴婢与小先生使唤。”说着,周清又让人去自己府上喊人去了,“对了,清尚有一妹,年十四……”
“周县丞!”黄月英对着这群人,大声打断,简直是服了……她手下留情了就当她和他们是一路人了吗?
“哈哈哈,是清冒昧了。”周清笑着,看了看这位小先生,虽说十三,但身高却还是矮了一些……怕是还未懂得其中之道。
……
半个时辰后,黄月英拿到了所有文书,便开始赶人了。
至于周廉,当然是被周清好一顿交代。
“周廉,你今日能捡得性命,已是幸运。”
“兄长……”
“日后收着些,近些时日,天下可不太平!”
“这……”
“好生伺候好小先生,若小先生对我周家再有忌恨,便算在你周廉的头上!”
周廉真的是哭了,现在的他,真就只剩下这一个客舍了……哦,还有十个银饼,刚刚还被周清拿走了五个。
……
次日,雨停。
黄月英没有在邓县多留,一早便带人出发赶路了。至于那一千亩地,刘表会派人帮她处理好的。
周氏兄弟,不敢有任何动作,否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荆州大军。
看着春日带来的勃勃生机,黄月英骑在照夜身上,心中舒适了不少,昨夜……她几乎一夜未眠,她这人,见不得不平。
“阿楚,今日心情可好些?”甘宁笑着问。
“嗯,好多了。”黄月英点头,“抓紧赶路吧。”
她知道如今民生多艰,百姓水深火热,可她如今实力过于低微,能做的太少,再见到这些,怕是会更忍不住。
是以,只得眼不见为净,一步一步的把自己的势力发展好,方才有改变世界的资格。
张机,是她此行的目标,对于这位医圣,当然也会是她阵营中的人。
两日后。
待她见到这位医圣时,对方正在一破落的小屋之中,为一老者诊病。黄月英也没打扰,只是带着黄峻与甘宁默默的在一旁等候。
张仲景其人,无论当世亦或是后世,都推崇至极,一为他的医术,二为他的品德。
如果有人真的了解过这位先生,那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黄月英,同样如此。
“肢体关节疼痛,今以膝、踝为甚,屈伸不利,痛不可触,又有发热汗出,口渴心烦,舌苔黄腻,脉滑数。”张仲景摸着病者的脉象,也摸着自己的胡子,而后收回手,“此为热痹。”
黄月英则是思索了一番,大概听懂了,说的是这个病人,是膝盖、踝部疼痛,且屈伸也不利索,痛的不能碰,还有发热出汗,口渴心烦,在中医上,称之为“热痹”,是痹痛的一种。
“先生,那以何方为宜?”身旁,一名年轻人问出声。
“阿韧以为何方为宜?”张仲景则是笑着看向身旁的年轻人,问道。
“宜清热通络,疏风祛湿。”名叫阿韧的年轻人想了想,道。
“是,那以何方呢?”
“防己、杏仁、连翘、半夏、蚕砂、山栀加减?”
听着年轻人的回答,黄月英又很快在脑海中搜索出了一个类似的方子,名宜痹汤,还要再加上几位药,确实是对热痹的。
“需几剂药?”张仲景又问。
年轻人思索了一番,“若这位刘老丈这般厉害的,或需服药月余……”
“耗费几何?”
“一月用量的话,约需一千余钱。”
“刘老丈家中可有这许多钱粮?”
年轻人摇头,看着这家徒四壁的破屋子,他随便想想……这位病者也不会有一千多钱。
“那如何是好?”张仲景循循善诱。
“徒儿不知。”年轻人低头,有些羞愧。
张仲景微叹一声,笑着,“无妨,阿韧学医时日尚短,不急在这一时。”
“多谢先生。”年轻人松口气,“那……先生觉得,以何方为宜?”
“桂枝、芍药、甘草、麻黄、生姜、白术、知母、防风、附子,或可称之为桂枝芍药知母汤。”张仲景想了想,道。
年轻人则是思索了一下,“此方含麻黄附子汤、芍药甘草附子汤、甘草附子汤、桂枝加附子汤……如此复杂吗?”
“喝了再看。”张仲景笑着,提笔开了方子,用的,却也是楚纸。
黄月英见此,有些欣慰。
而那叫阿韧的年轻人接过方子,便从门边的大竹筐之中,找到这些药,而后为那刘老丈煎药去了。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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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章之中的桂枝芍药知母汤,后世倪海厦医师是有用过实例的,也是一剂药。
但我也不敢写太多,所以只是简单记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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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