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卡尔等到姗姗来迟的库尔特，皇帝也好奇于面带欣喜的元帅，究竟在监狱中捞了什么人才。

“情况如何。”

“比预料中好很多……有着巨龙盟友的卡勒多贵族，设计出尤里克之雷雏形的工程师，一名擅长……”库尔特考虑了一番那个疯子法师，档案说明杜瓦最开始偷偷买下几名杜鲁齐犯人做改造实验，在精灵皮肤下安装细密如网的符文钢片。

实验很成功，也导致他的研究越发难以捉摸，让最开始的几名杜鲁齐，化为仅用内脏维持正常生命运转的钢铁人。

“医术的法师。”

“三个吗……”卡尔沉思一会，他在军营参观时，也顺便打听了不少卡勒多的法律。

一些不算严重的械斗、辱骂、诈骗只会被关押至城市周围的看护所，重则则会送往安努利山脉的秘密监狱，从未有人从那座监狱返回。

看来果然随了卡勒多亲王的意愿，将几名巨龙宫庭不好处理的罪犯当做人情卖给帝国，想来这三名罪犯背后都牵扯着诸多势力，这也是一个可以考虑的点。

“军营的情况呢。”库尔特撇下大衣披风，龙脊山脉的高度，让常期待在平原的元帅有些不适应，时常刮来的狂风似乎要把胡须都刮走。

这次轮到卡尔保持沉默了，在亲眼见到巨龙王国的军势后，他很怀疑巴托尼亚究竟能撑多久。

以最直接的方式论述，巨龙王国恢复了从前过往的骑兵荣光，自龙王子返回天空后，大量来自民间的勇敢小伙子接过从前精锐贵族冲锋陷阵的旗帜……

仅是塔尔·卡雷德一处，便驻扎着千名重装骑兵，训练之精良、装备之奢华、马匹之神俊，只让卡尔怀疑，这是上千座金山在移动。

但卡勒多在奥苏安真正的军事要塞，乃是卡勒多憩所，在伊姆瑞克加冕凤凰王后，因顾虑与王庭关系停止扩张的军事要塞，已化为一座占据大半平原的庞然大物。

那里才是真正的军事集结点，整个巨龙王国的精锐汇聚之处，在塔尔·卡雷德究竟见到多少东西，卡尔也无法保证。

“我很怀疑精灵的骑兵，能从玛丽恩堡推进至奥斯特马克，期间不会有任何阻碍。”

虽有预感，但库尔特依然感到一丝心悸：“至少现在，我们不用考虑如何面对这个庞然大物……”

“也对。”卡尔点了点头，精灵只是一个不那么可能的假想敌，比起如何对抗，不如想想合作共赢，至少在宴会之上，德拉克尼尔已经隐约透露出一些重要的合作想法。

皇帝取出几张手稿，这是他在半小时里拟定的合作条目，主要涉及魔法、航海、民生……

“你认为还缺什么。”

库尔特接过详细观看，闭上眼睛考虑今日以来的见闻，沉思能最大价值为帝国提供利益的项目。

“这是第一天，卡尔……你认为第二天，这位不时向我们表明，帝国不能与卡勒多做对的龙亲王，又会有什么新的点子呢。”

卡尔一愣，随后摇头微笑，他确实有些心急了。

“那就等等吧，只希望这不会是我人生中的最后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