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顿没有回应,他眯着眼睛打量艾萨里昂的侄女,神色仿佛在思索。
可一柄刺穿黑暗的光芒,已经从维克多手中出现,犹如破晓黎明划破永恒黑暗,迅速不带犹豫。
杀意的出现让阿兰娜身体瞬间紧绷,隐藏在长袍的长剑以毫不逊色之迅猛作为回应。
近乎一致的招式,黑暗之中刺出的一点寒芒如钢铁坚韧不屈,这是艾萨里昂交给阿兰娜的招式,而阿普顿的剑术风格似乎也如出一辙。
剑格相撞之际,阿兰娜敏锐观察到阿普顿因角力而略微颤动的手臂:“阁下,您这是为什么?我并未怀有恶意。”
“是吗……”收回轻剑的阿普顿,并无过多纠缠之意,摆动皮质风衣掩盖大半剑鞘,双手放于背后,转身阿兰娜示意跟上。
长久的黑暗隧道,让阿兰娜有很多话想说,可看着面前阿普顿的苍白长发,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阿兰娜还在犹豫之际,阿普顿已经抵达目的地,一间用烛火照明的窄小地下室。
根据阿兰娜在艾索塔玛哈地牢实习过的经验判断,这个地下室从前是一个放置折磨刑具的地方。
地下室墙壁挂满各种书面情报、地图,角落处安放一张行军床,仅有中央区域的圆桌存在一丝生活气息。
前提是圆桌木腿的血迹被洗清,与泥土混为一物的骨屑被掩盖……
阿兰娜先是站于原地观察挂在墙壁上的各类情报,以她不算丰富的经验,很快判断出墙壁之上悬挂的环形触手图案是什么,以询问的语气下了判断。
“您在追捕色孽信徒?”
将长剑放于桌面的阿普顿点头,原本平静的神色也随提起猎物之名而变得扭曲狰狞。
“他是一个不被诸神容许存在的异端,一个以玩弄肉体与灵魂为荣的扭曲存在,在身心投入黑暗之道时,已经失去存在的价值,只有永恒湮灭才是归宿!”
剑刃领主追捕色孽信徒,这看起来很是合理……可为什么要把布雷迪庄园弄得和地牢一样呢。
阿兰娜心中感到不解,“阿普顿阁下,若您在追捕色孽信徒,自可向荷斯白塔提供线索……为何会将布雷迪庄园设置得如此严密。”
“荷斯白塔?呵。”阿普顿讥笑不停,“现在的荷斯白塔,早就变成泰格里斯的个人势力了,凤凰王大力协助他控制大法师议会,是不是混沌信徒,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我还是不理解。”阿兰娜更是疑惑,您一个已经退休的剑刃领主,何必操心大法师议会的事情。
况且至高大法师本就有权掌控大法师议会,也没人说泰格里斯于内战结束后玩忽职守,以权谋私,干些龌龊之事。
难道……阿普顿阁下还是对至高大法师抱有偏见?
阿兰娜想要为至高大法师辩解些许,可阿普顿已是先行开口。
“艾萨里昂的侄女,你的剑术还不错,看得出是苦练过一段时间。
可这还不够,放在精灵内战期间,不过是刀锋仪式下奥利维拉的剑下亡魂。”
“艾萨里昂没有从我身上学到所有东西,他想学的东西太多,却导致没有一项问鼎顶峰。
和我狩猎这个色孽信徒,我毕生所学的武艺,皆可传授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