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线,让奥利维拉对覆面式头盔下的人有些疑惑,“阿尔怀特?”“是我。”
“可你不是死了吗?”奥利维拉清晰记得同为帕图纽因之爪的阿尔怀特,因露丝契亚圣战中,吃了满满一口佩斯提伦瘟疫大祭司的原味浓浆,被紧急送往奥苏安接受治疗,结果却无力回天,最终只能参加葬礼。
“某种意义来说,我确实死了。”阿尔怀特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格外狰狞的面孔,他的左眼皮已经脱落,瞳孔泛着浑浊不清的黄色。
嘴唇挤在鼻子与下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整张脸皱纹遍布,看似极为老态。
他又取下手甲,拉开皮手套,露出一只银白色的金属手掌。
“鼠人瘟疫对我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更深,听说狄拉夫那家伙靠着变成吸血鬼治愈了伤势,但我还是更愿意做个精灵,哈哈。”
幽默的言语中,透露着无尽伤感,让奥利维拉的心情难以形容。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不顾礼节摘下另一个人的头盔,发现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科林尔?你不是被黑龙的吐息弄成汁水了吗?!”
“瞧你说的,只是大腿和右手变成了汁水,区区黑龙哪能要了我的命。”科林尔翻个白眼,满是疤痕的脸上露出笑意,随后拍着奥利维拉的胸脯说,“行啊,没想到当年每次队里拿倒数第一的奥利维拉,如今都成卡勒多之刃了。”
没心情打岔调侃,奥利维拉开始逐一摘下卫队的头盔,总计有十六个人全认识,都是曾经一同战斗过的兄弟。
而无一例外的,就是他们身体或多或少出现了不可逆转的伤势,其中最严重的人,堪比被放入金属牢笼的泰凯西奥斯。
“这,这……”奥利维拉感觉这两天的惊讶比一生还要多,但心中又隐约浮现一个认为不可能的念头,“哈里法克斯队长呢,他还活着吗?!”
阿尔怀特无奈摇头,不留情掐断这可悲的念头。
“挺过最严重伤势,活着等待治疗的人不过五十余人,殿下用魔法保持了我们的生命,可最终能回到战场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是我们自愿的选择,那些没办法加入卡勒多之刃卫队的兄弟,都被安排在宫廷执行一些秘密项目。”
“你们……就没想着回家吗。”
“卡勒多就是我们的家,不管多少次,我们都愿意为殿下献出生命。”
这强韧的决心,只让奥利维拉感到羞愧,他以忠诚获得殿下的赞赏,可与阿尔怀特等人比起来,获得第二次生命后,依然愿意献出忠诚,这实在让人动容。
幽默的科林尔本想如从前一般挟着奥利维拉肩膀,可荣誉护甲无数的金色符文,以及带有神圣意义的装饰,让他感到敬畏。
只能找一个不算太起眼的位置,没好奇拍着老朋友的腰腹。
“只希望你别嫌弃我们这些家伙,卡勒多之刃的卫队居然是一帮残废,说出去可是很丢人的。”
“怎么会,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