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要让士兵拥有改变局势的能力，尽可能培养拔尖人才。而前者的定位就是为了局势而牺牲，不需要所谓的人才，只需服从命令。

伊姆瑞克若有所思点头，马斯诺这是在主动葬送污点，为将来的身份做好准备。

“原计划专精于攻坚战的士兵，分派至布鲁尼手下，只要这个黑暗征召没办法捣乱，我不会过问他们的结果。”

马斯诺的神色很微妙，他刚才的言行有着试探之意，想观察二十年未见的亲王，如今对治下人类的态度。

过往的安排里，古拉姆计划虽然残酷，但参与者只要年龄超过预定的阶段，宫廷会为他们一生“忠诚”的服务提供补偿，晚年的生活无需过多考虑。

这不符合精灵的种族意识，但符合亲王内心存留的些许善意。

在马斯诺的印象中，伊姆瑞克除对杜鲁齐、鼠人外，甚少有赶尽杀绝的心态，就连操弄巨龙尸体，亵渎传奇勇士荣耀的吸血鬼都会给予一些生机。

是对权力的渴望，还是存在属性的改变……

压下心中的些许惊讶，马斯诺故作轻松点头，认为这些奴隶士兵的价值不过如此。

“我会安排此事，希望布鲁尼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答案，啊哈。”

笑着回答的冠军勇士离开房间，独留亲王与侍女安静等候下一份文件的到来。

菲丽丝凝视已经关闭许久的房间，在确定马斯诺已经离开后，语气肯定分析冠军勇士刚才言语之中的端倪。

“殿下，马斯诺多年以来对古拉姆计划的参与者很是关照，一些理应就地处理，避免浪费医疗资源的重伤者，都被他送往后方接受治疗。

不少身体机能衰退，无法参与激烈战斗的士兵，以矿场劳工的名义被送到黑曜石群山，显然他刚才在试探你。”

侍女不相信任何人，密布于卡勒多各处的眼线，足以知晓绝大多事情。

作为龙亲王隐藏在背后的双眼，她会为殿下汇报每一件可疑之事。

伊姆瑞克点头，并未怀疑侍女的推断，从桌面拿起一枚以巨龙为原型的棋子，握在手中揉搓。

“比起我们而言，马斯诺这位有着寒冰圣剑庇护的龙王子，具有一颗赤诚的善心。

你会对一名心怀善意之人感到厌恶吗？菲丽丝。”

“不会，但善意往往只能取得最坏结果，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只有钢铁般顽强的意志，才是胜利的前提。”

冰冷的言语，让伊姆瑞克知道侍女肯定是说兰迪之死，但老臣已经死了，灵魂都被阿苏焉之火抹灭，除了追悼与感伤外，只剩无用的怀念罢了。

他叹了声气，仰头望着天板默然摇头，只希望这凤凰王之位，能让你和魏克利夫的死，变得有些意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