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被,地为床,两人背着坐骑在某个角落做了些高兴的事情。
生命力蓬勃的地方总会让人有些异样冲动,宫殿即便如何雄伟高大,也无法管控自由的心灵。
只有直观感受到世界之浩大,才会明白自身的藐小,所以要抓紧时间干些喜欢的事情。
睡了几个小时起来的伊姆瑞克感觉腰有些酸,瞅了一眼身后的岩石,发现全被震碎了。
难怪宫廷账目本老是有家具购置这项,就这战斗力,谁能顶得住。
在寻思回头是否改向瓦尔教会定制一张高强度铁床时,艾蒂拉端着个木碗走过来,笑面如,仿佛春天般温暖,
“醒了,吃点东西吧。”
“别给我弄些蔬菜汤,糊弄德拉克尼尔不挑食就算了,出门还要喝这些玩意,还不如在军营过日子。”虽然如此嘴硬,伊姆瑞克还是接过了木碗,发现居然有几块肉,看样子是兔肉。
艾蒂拉看着丈夫咕噜咕噜两口将汤喝完,取出荷叶抱着的食物,打算给他补补身体,昨夜玩的有些太过火了,走路都有些发颤。
但看伊姆瑞克这一点事都没有,将兔子头一口吞下的样子,似乎还有力气继续。
要不,今天先别进城了?
对于心中的念头有些动摇,艾蒂拉赶忙捏了手臂一把,提醒要冷静,在野外干这种事情已经足够丢脸了,你可是泰伦洛克的公主,现在还是亲王的继承人,不能做这种不捡点的事。
在发现艾蒂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心中斟酌什么时,伊姆瑞克吐出最难吃的脊椎骨后,也没过脑子直接说,
“你是被去震旦戏院进修了吗,怎么还会变脸了。”
艾蒂拉冷静下来,果然昨天的感动都是错的,嘴臭亲王还是那副模样,一点都没变。
拿起昨天刻意放好的环,她迈开步子向战马处走去,只有声音与背影一同出现在伊姆瑞克的心中。
“快点走,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真是个懒鬼。”
伊姆瑞克暗道这女人又发什么疯,大清早就对自己发火,真不把丈夫当阿苏尔看,人前还装做成熟稳重的亲王夫人模样,回家就是个小泼妇。
明明还不到两百岁,装什么高冷呢。
捡起旁边散落的衣物,不慌不慢穿上,得亏这衣服虽然看起来挺朴质,但质量还不错,否则真架不住疯女人的力量,又是抓又是拽的。
比起两位主人的亲密互动,莫泰里厄斯与淑女之间就显得极为真诚,在草原溜达着比谁速度更快,结果就是跑了一晚上,正趴在湖边喘气饮水。
来到莫泰里厄斯身边的伊姆瑞克给坐骑套上马鞍,询问主事的大人物,
“今天究竟是什么事那么匆忙,还让我带上银行卡,生怕你的小金库不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