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说了,我们之间的交情就到此为止吧。”
钟乔楠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那两人面露不甘,有心想说什么,可是看到钟乔楠的神色后还是识相的住了嘴。
钟乔楠几乎是脚步飞快的出了茶楼,宁知水正要说话,却看到他的情况不太对。
“你已经喝过茶了?”宁知水问。
钟乔楠嗯了一声,脸色难看,步子踉跄。
宁知水过来时他刚来不久,但是在那二人的引领下已经喝过两杯了。
正是这样,他才知道自己得快点跟宁知水离开,不能耽误时间。
“你住在哪?”宁知水搀扶起他的手臂,“茶里的毒不致命,是用来折磨人的,你先忍忍,我送你回去再说。”
“在凤阳街。”钟乔楠说。
宁知水不由无奈,凤阳街距离这里可远多了。
想了想,她叫来了一辆马车,“去城外齐水。”
马车哒哒的行在青石街上,钟乔楠上了车就靠在角落,身体弓了起来,十分痛苦。
宁知水手边没有适合他用的药,不过想到这毒不致命,宁知水也就不着急了。
车里只有钟乔楠难耐的痛苦喘息声,额头上满是冷汗,宁知水看了看他,“用我把你打昏吗?”
钟乔楠:……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我能忍。”
“那说说话吧,分一下神可能就没这么疼了。”宁知水说,“他们给你下这种毒,大概是想唬你,让你以为这毒致命,从而向他们妥协,好讨要解药。不过既然他们要的东西不在你这里,那想来也……”
“我骗他们的。”钟乔楠平静的说,“东西还在我这。”
“那你刚才说那个杜什么……”
“他们和杜立超有仇,未必会去问他。即使问了,杜立超也不见得理会。而且就算他实话实说,他们也一定不会信。”钟乔楠笑了笑,解释。
当下,宁知水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她还以为这人年轻的时候会“单纯”一些,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有些东西真的是天生的,比如智商,还有心计。
可能是说话确实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宁知水发现钟乔楠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如果忽略他头上的冷汗的话。
“出城了……我们要去哪?”钟乔楠看向宁知水身后,她旁边就是车窗,帘子不时的飘动着,他正好看到一点外面的情况。
“替你解毒。”
“城外可以解毒?”他不解。
宁知水嗯了一声,却没有详细解释。
她也掀开帘子看了看,看到马车已经靠近齐水边了,便喊了停,然后扶着钟乔楠下了车。
钟乔楠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要来这里干什么。
天已经全黑了,偶尔只有几个路人经过,但也并没有人会在此驻足。
身上的疼痛还在加剧,一阵冷一阵热。这时江水边有着寒风袭来,他几乎打了个哆嗦,感觉哪哪都不好了。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是受不了冷风的,似乎冷风会加剧所有的痛楚,所以现在的钟乔楠脸都白透了。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宁知水抬了抬下巴,“进去吧。”
“……啊?”
钟乔楠慢动作回头,眼神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