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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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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的一笑,继续吃着。

A城是一个三面环海的海边城市,它有一个世界上最大的海港码头。

在A城人们都知道一个湖,它即不是海也不是湖,确切的说,它还是一个湖,它的位置在海的一隅,湖的水是来自大海的,所以A城的人管它叫“海湖”。

“海湖”的形状近满月形,是由二座山环绕着,一座山靠海,一座山靠陆地,靠陆地的这座山的脚下是一大片的沙滩,夏天的沙滩会折射出闪亮的光,映着湖水晶莹剔透。湖中心有一座岛,岛与外界的连接有二座桥,一座是铁索桥,一座是绳索桥,是岛与二座山中间的一大片空地搭建的,除此之外,要想出了这片湖,就只有另一面的二座山的空隙出了,这个空隙没有之前的那个宽,这只是像一个闸口,只能容下一艘游艇出入。

这片湖以及这座岛是私人的,它的拥有者姓杜,世世代代,全世界都知道。

岛上有二幢别墅,在二幢别墅之间有一个悬空的天桥连接着,可以彼此通行进入对方的三楼,这个天桥,别墅的主人管它叫“廊桥”。二幢别墅一模一样,白色的大理石,是中式的阁楼式建筑。

这二幢白色的别墅也是杜家的,这是外界所知道的,可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完全是了,现在其中的一幢姓关尔嘉,这是外界所不知道的。

外界还给这二幢白色的别墅起了一个清雅的名字,叫“海居阁”。

海居阁对于外界来说是神秘的,没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甚至还有海湖,没人知道在哪。

……

海风徐徐吹来,泛起海面上的层层磷光,给这炎热的夏日清晨带来丝丝凉爽。

在这个沿海边有一个死角,大型的船只是无法到达那里的,沿着海岸线过去,转过一个大大的湾,就因为这个大大的湾,所以从海的角度去看,是很难知道湾的那一面的世界,没有人知道这里。

转过湾后就看到二座山,确切的说是二座石头山,很大很高,在山顶有一些树木和野草野花生存着。二座山凸了出来,很快就要连在了一起,它们很想封住里面的世界,但还是很好心的留了一个闸口,长长的闸口很窄很窄,窄的只能容下一艘游艇通过。

此时的闸口处正缓缓驶出一艘蓝色的游艇,缓行的速度如同少女在散步,驶出闸口一半时,游艇停了下来。

关尔嘉格从驾驶仓出来,慢慢的走到甲板上,白色的无袖T恤,白色的宽松长裤,纯黑的长发随意挽起。她就站在那里,抬头,右手放在了额头上,遮挡从二山之间的狭缝间射下来的散碎的阳光,看着二边凹凸不平的石壁,顺着石壁看上去,狭长的天际如天井般望向天空,好久没有站在这里看天了,有多少年了?好像十年了。

回忆这东西是很奇妙的,它一直都跟着你,如影随形。在不期然的时候它会跳出来跟你打打招呼,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它就像你的影子,不好的回忆你希望它会在你的后面,眼不见为净,你不会痛苦,可好的回忆你就希望它在你的前面,时时的都能想到,是甜蜜的,可人总会忽略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影子的前后不是你自已决定的,而是太阳。

而人心中的那个太阳更是掌控不住的。

“哥,你说站在山的顶端看天,天是什么样子?”一个披着纯黑长发,剪着齐眉刘海的小女孩,用稚嫩的嗓音,仰头看着天喃喃的问。

“我也不知道,你那么想知道吗?”一个沉稳的小男孩,轻轻的牵着她的手说。

“嗯。”小女孩收回抬着的头,看着他,狠狠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有点担忧的说:“可妈不让我们去,就连慕叔叔和斯哥哥也不让我们去。”

小男孩也收回视线,看着自已的妹妹,如宣誓般,狠狠的说:“妹,等哥带你去。”

“等到什么时候。”

“等哥长大了就带你去。”

“那时我也长大了,别忘了我只比你小五分钟。”

关尔嘉格微起樱唇,轻轻的吐出:“哥,我们长大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天啊。”

眼角微微的有些湿润,她努力的深呼吸,转身走进驾驶仓,不会儿,游艇加快了速度,很快消息在闸口。

五分钟后,蓝色的游艇停了下来。

随后关尔嘉格光着脚走了出来,来到甲板上把手里的瑜伽垫铺了下来,慢慢的躺下。

不会儿,舒缓轻柔的音乐响起,

在这样的蓝天白云下,在这样一眼无际的大海里,有一位少女如蓝色的精灵般,在蓝色游艇的甲板上做着瑜伽,真是唯美的画面。

而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下,在这片海域的不远处,有一艘同样是蓝色的游艇上,有一对男女却上演着限制级的画面。

一个男人裸着上身,穿着同样是蓝色的沙滩裤。带着咖啡色的太阳镜,坐在甲板上。

他有着极短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蓝色,他的皮肤是那种古铜色的,结实有力,身材比例完美的无懈可击,他的那张脸,我想上帝看了都会嫉妒。

“嗨,SKY,原来你在这,让我好找,给你。”一个娇媚柔弱的嗓音出现在他的耳旁,递给他一杯红酒。

SKY接过她手里的红酒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拿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锐利的视线继续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艘游艇甲板上做瑜珈的白色的身影。

在他的这个位置上看不清那个女人的容貌,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女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致命的吸引着他,太阳镜下淡蓝色的眼睛此时发出魅惑的光亮。

身旁性感柔媚的女人站在那,见他半天也没理她,伸出去想要碰触的酒杯,停在半空,无人应答。

顺着他的目光,首先进入她的视线是那艘蓝色的游艇,这不由的让她微怔,蓝色的游艇可是不多见的,起码到目前为止她只见到了这二艘。而后,她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如蓝色的精灵,在做瑜伽的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她的与众不同。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游艇上练瑜伽。”女人不屑一故的一说,然后把酒杯放在了一旁,坐在了男人的身边,把手放在了对方的脸上,转过来,以正视自已,媚眼深情的看着他,一张嘴娇声百媚,“SKY,别看了,看我就好了,人家今天在你的百货公司的‘格格’专卖店看好了一款钻戒……”

女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SKY若无其事的说:“看好什么就跟魅儿说,我会交待她的……”“SKY,你对我真好……”女人捧起男人的脸就“啵”了一口,却听到男人悠悠的说:“戒指就算了。”

女人怔住了,但一转头已恢复了常态,“我知道了。”

然后女人慢慢的把男人的太阳镜拿下来,放在了一边“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男人把酒杯放到了一边,一只手搂住了女人纤瘦的腰,一只手抬起了女人的下巴摩挲着,慢慢的,仿佛在珍若视宝,随后说出了一句可以让女人花容失色的话。

“你还真直接。”男人讥讽的说。

女人不出意外的一怔,只是一下下而以,便转过脸来,因为她感觉到了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在慢慢上移,然后轻轻一拉,比基尼的细带就开了,女人轻轻笑了,以缓解之前的窘态,“你好坏……。”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就已化在男人狠狠的吻里。

一场春花水月海浪上的暧昧气息,就这样在一个清新的早晨上演着。

关尔嘉格收起瑜伽垫,不经意的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艘蓝色游艇的甲板上,上演着限制级的画面,她只是停了一下,我敢保证,她只是停了一下,便走进了驾驶仓,不会儿,游艇起动了,一个大转弯,扬长而去,很快,一个蓝色的精灵就消失不见了。

当男人激情过后一抬眼,寻找那抹蓝色,却连影子都没有了,男人冷峻的眼睛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一闪而逝的眼神透着一丝危险。

关尔嘉格把缆绳套好,上了岸,走过长长的木板桥,穿过枫格亭,刚刚踏进郁金香园,就看到不远处的月桂树后有二个身影,她放慢了脚步,隐约的听到……。

“老头子,我看不行,这二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万一她发起火来,到那时,我看我们就不是帮忙了……不行,不行。”说话的声音是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的声音。

那个被称为“老头子”的人,听完她说的话后,不紧不慢的说:“你放心,我保证二小姐不会发脾气的。”

“为什么?”妇人问

“你忘了,小小姐在啊。”老头子解释道。

“那更不行了,你可别拉小小姐下水,二小姐和二少爷的事,小小姐是不插手的,小小姐现在总算是好了,这万一要是再出了什么事,咱俩就都成了罪人了。”妇人有些急。

“我说老太婆,你别这么杞人忧天好不好。”老头子也跟着急了,“你说,这二少爷和二小姐的事都多少年了,二小姐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二少爷可是一直都在等她的,不然这些年怎么就一个人。而且这全家从上到下,谁都不插手这事,他们俩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管当年二少爷犯了多少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别人不管,我们可不能不管啊……”

老头子停了一下,再继续的小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而且只是让你在二小姐面前时不时的说说二少爷的好话,现在有小小姐在,我们又不让她帮忙,只要她在,二小姐就不会发脾气的,而且在我们家也就只有小小姐能行了。”老头子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有些伤感。

“老头子,你别这样啊,我听你的就是。”妇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倒也跟着伤感起来,“你说的也是,自从小小姐回来,这家也像个家样了,你说,大小姐和大少爷长年在国外呆着,一年也回不来几次,这小少爷现在在哪都不知道,整个海湖,除了我们这些下人,就只有二小姐一个人了。”妇人说到这叹了口气。

二人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话语中不难听出一种慈祥和关爱。

妇人泪眼婆娑的,老头子轻轻的拍拍她的肩以式安慰,妇人接着说:“自从小小姐回来,家里也热闹了些,这灯啊也亮了许多,现在二小姐肯让二少爷回来了,这就说明二小姐这心里的事啊,也放了放,这样他们俩也就有缓和的机会了,而且大小姐和大少爷也要回来了,现在二小姐这笑容也多了,这晚上也不出去了,店一关门就回来,每天早晨还早早起来,学着做起早餐了……。”

在这之前关尔嘉格也只是放慢了脚步,低着头不发出声响的慢慢的走着,当她听到这不由一怔,头一抬,眉头微蹙,站在那不动了。她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她总算是知道了这几天早餐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了,眉头慢慢打开,抬脚拐进郁金香花丛中从后门进了屋,后面二个人说了什么,就只能给风听了。

关尔嘉格站在楼梯口,迟迟的没有走上去,她定睛的看着厨房的方向,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听着那糟糕的声响,而后,没有什么表示的上楼去洗澡了。

等她再次下来时,看到自已的小姨已经坐在餐桌前优雅的吃起早餐来了,而杜妈肃立在一侧。

一个女人,如果她走路,说话,坐姿,甚至是吃饭,都能够让你感觉到一种魅力,一种优雅的魅力。她的一举一动就是名门淑媛的典范,就是那些金领白领们望尘莫及也无法模拟的,甚至还要更强,因为这种魅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好像是天生的,后天塑造是绝没有这么完美的。这种人是会让人,特别是女人嫉妒的,如果她再长了一付好皮囊,那么她如果走在女人堆里,一定会让那些女人给抓的破了像,方能解恨。

她必须得承认,关尔嘉泪的笑容可以迷倒众万男士,然后再为她抛头颅洒热血,肝脑涂地不收取回报的为她做着一切,哪怕是他们根本分不清,她的笑容是高兴的还是生气的,她乐此不疲的屡试不爽。

此时关尔嘉格就特想把她的那个优雅的笑容给狠狠的抓下来,然后揉碎了,再狠狠的扔在地上。

因为她分明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意昧。

此时杜妈看到了走在楼梯口的关尔嘉格,迎了上去,“小小姐,吃早餐了。”

关尔嘉格远远的看了一眼小姨,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拿起了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就吃起了盘子里的煎蛋。

她保证她用眼角的余光肯定看到了小姨那一抹而逝的奸笑。

“我说,你晨练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关尔嘉泪吃了一口起司,如是说。

“你早餐的口味也真是让人惊喜。”关尔嘉格头也没抬的继续吃着。

关尔嘉泪看着小格,然后笑了起来,这一笑就笑开了,手里的牛奶都差点洒出来,笑了半天,喘着气说:“原来……你都知道了,那好……我尽量以后天天都让你有惊喜。”

杜妈站在一侧,微惊,她怔怔的看了一眼关尔嘉格便低下了头,寻思着,小小姐对吃的一向没什么概念啊,二小姐做早餐已经做了快一个星期了,小小姐若是知道怎么可能现在才说出来。记得小小姐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自已做的板粟饼,每次都说很甜,有糖炒粟子的味道,后来有一次因为家里一时没有板粟了,而小小姐又急着要吃,自已无奈用红薯代替做的,没想到小小姐还是说很甜,只是好像没有粟子的味道,可也吃的很开心。之后又用别的试了几次,才知道,小小姐味道是能吃的出来,只是对吃的没那么大要求,什么都可以,所以山珍海味咸茶淡饭吃在她嘴里都是一个样,只要填饱肚子就好,这件事,自已除了跟老头子说过,还有大小姐知道,别人可都不知道,她是怕以后家里的佣人在吃的方面糊弄小小姐,可这次怎么就……难道……。

杜妈收复了一下自已的心绪,抬起头,看着关尔嘉格。而关尔嘉格也没表示什么,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煎蛋。

关尔嘉泪也不理会她,平了平自已的呼吸,然后说:“你等一下是不是要出去啊。”

“是啊。”关尔嘉格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等一下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小小姐是去百货公司。”回答她的是站在一旁的杜妈。杜妈现在是想明白了,开始还有点担心,不管怎样对他们做佣人的来说,主人的事他们都是不该插手的,虽然自已和老头子是在小小姐外公那时就已经在杜家和关尔嘉家做事了,这么多年了,大小姐,二小姐和小小姐,也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但怎么的来说,杜妈都觉的这二少爷和二小姐的事,他们不该管。但转念又一想,她还是得帮二少爷的忙,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试试怎么知道。

只听关尔嘉泪问,“去百货公司?你要买什么吗?要是不想去,我帮你买回来吧,要不我送你去也行。”

“小小姐啊,是去买二少爷要用的东西。”杜妈接着回答,那笑容可掬的样子就跟个媒婆似的,“二少爷不是要回来了嘛,都这么多年了,他房间里的陈设和用品都太陈旧了,老头子说要全部换新的,小小姐一听这事,就把这活给揽下来了,本来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事,也不想让她累着,可小小姐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多年,小小姐都是在二少爷身边,他的喜好恐怕是比我们还要了解,也就由着她了。”

杜妈说的来劲,可看都不敢看关尔嘉泪一眼,她知道,现在二小姐的脸色准好不到哪去,要是看了一眼,那她后面的话可说都不敢说了。

可关尔嘉格却用眼角偷偷的瞄了好几眼,小姨那脸色是越来越沉了,估计都能把狼吓跑,她都暗暗的为杜妈捏了一把同情汗,这老两口也真是不容易,敢在太岁头上动这三味真火,真是够可以的了。

可杜妈却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最后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句,“也是,现在小小姐忙着艾娃小姐的婚纱忙的是天天在工作室里出不来,要不,二小姐你去帮小小姐买?”

杜妈说的好听,是帮小小姐买,而不是帮二少爷买,这买的主可就不一样了。

当时关尔嘉格把最后一口牛奶刚刚喝到嘴里,一听这话是下也下不去,出也出不来,最后呛了半天可算是没有喷出来,但也憋了个大红脸,杜妈看着怪过意不去的,又是倒水又是抚背,忙了半天,可算是消停了。

而关尔嘉泪却一直在冷眼旁观,最后她哼了一声,说:“你倒挺配合。”

关尔嘉格瘪了憋嘴也没说什么。

杜妈听到这话更不敢说什么了。

关尔嘉泪已经吃好早餐了,就那样靠在椅子上,风轻云淡的说:“杜妈你是不是太清闲了,巴黎那边……。”

“咳……咳……。”关尔嘉格喝着杜妈之前拿过来的一杯水,一口没喝好又呛到了。

杜妈本来就站在她的身侧,马上过来轻抚她的背,关尔嘉格明显的感觉到杜妈听到小姨的那句话后颤抖的手,和骤变的脸色。

“那个,杜妈你去帮我把杜伯叫过来,我有事跟他说。”关尔嘉格顺了一下气,转身跟还愣在那里的杜妈说:“快去啊。”

“哦,我这就去。”杜妈反应过来后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描了一眼关尔嘉泪,她看到关尔嘉泪也正在看她,吓的赶快走了出去。

其实杜妈本不姓杜,她姓金,嫁给了杜伯后大家便这样叫她了,杜妈是老夫人从娘家带来陪嫁的。而杜伯本也不姓杜,他姓什么没人知道,连他自已也不知道,当年杜老太爷在街上把他领回来时问过他,他说乞丐们都叫他“竹仔”,因为他长的很瘦小,后来杜老太爷认为他们是有机缘的,便给了他杜姓缘名——杜缘。

杜伯来到杜家后就陪着大少爷上学,他比大少爷稍大些。回来后,大少爷便教他认字,再大些后杜老太爷就把他送到英国的皇家管家学校系统的学习,学有所成后杜老太爷便把整个海湖以及海阁居都交给他打理。

关尔嘉泪就那样保持着她优雅的坐姿,好整以暇的看着关尔嘉格。关尔嘉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可真厉害,一张嘴就把杜妈弄到大西洋对岸去了,你把人家老婆给弄走了,就不怕杜伯跟你急。”

关尔嘉泪不理会她的调侃,“难得我们不理世事的小小姐,会心疼别人了。就冲这一点,我也不能再为难他们了。”

关尔嘉格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关尔嘉泪,“他们也是为我们好,为这个家好。”

关尔嘉泪听后定在了那里,用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眼神看着她,淡淡的哀伤转瞬即逝,但关尔嘉格还是抓住了那种感觉,她为那种感觉而心痛,为小姨而心痛,眼神的交汇无须言语再多说什么。

这时杜伯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杜妈,杜妈一直低着头,战战兢兢。而杜伯在进来时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关尔嘉泪,就低着头走到了关尔嘉格身侧,垂手而立。看样子杜妈已经跟他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杜伯不愧是跟着杜老太爷走过来的人,仍然能够处事不惊。要知道海阁居的二小姐说出来的话是没有可能更改,更何况他们说的还是海阁居的禁忌。

“小小姐,请问有什么吩咐。”杜伯恭敬的说,在他泰然的外表下,关尔嘉格依然能感觉到他紧握的双手沁出来的汗了。

这时关尔嘉泪站了起来,走到关尔嘉格的身后,弯下腰,在她的耳旁轻轻吐气,“我听你一次,可你也要听我一次。”

说完笑着走上了楼。

关尔嘉格没理会她,转身对杜伯说:“我要你写的清单,写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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