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从朝帝古城宝库内飞出的漫天宝物。
早在双方战斗时,又被朝帝古城的宝库召回了。
眼下的朝帝古城,表面金碧辉煌,实则其中氛围死寂得就像是一潭死水。
视线移向距离朝帝古城约莫三千里之外。
广拓无垠的黄白大地之上。
轰!
绚烂的金色洪流像是海浪一般充斥天地,将天穹连带着下方的坚硬的大地都淹没。
太子一袭龙袍加身,立于金色洪流的中央,他的一双金瞳含着无尽威严,径直朝着段玉菲、范终儒两大异界强者拍出一掌。
瞬时间,洪流中龙影无数,朝着两大强者崩腾而去。
饶是他们各自施展最强手段,在太子的神通面前也无济于事。
噗噗!两人齐齐口吐鲜血,在洪流裹挟下倒飞而出。
这个过程中,洪流中的龙影不断朝着二人发起一波波攻势,两人接连受挫,狼狈不堪。
眼见着再这样下去,就要丧命于此了。
范终儒凌乱的头发下,冷然的眼睛闪烁出果决,祭出一柄折扇。
哗啦!折扇在范终儒手中打开。
折扇扇骨玉质,扇纸上勾勒的是山河图案,雄伟壮阔的江河崩腾在纸上,栩栩如生,好似要从折扇中涌出。
那折扇一看便不凡,在其打开的刹那,在天地间迸发出震耳欲聋的江流奔腾之声。
注灵重器:山河扇。
折扇开启的刹那。
噗!范终儒持着折扇的两指齐齐断裂,飞入山河扇内。
下一刹那。
轰隆隆!滚滚长河似从天上而来,淹没一方苍穹大地。
与太子的神通碰撞在了一起。
二皇子都有注灵重器,太子又怎会没有。
范终儒山河扇开启的同时,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手掌虚空一握。
咣!一束金光劈开了朝帝古城上方的虚空。
也将那从山河扇中崩腾而出的滔天洪流一分为二。
最终金光在太子手中成型,化为一柄三尺剑锋。
它的外形算不上出彩,剑柄上也无雕纹,剑身朴实无华,却有一股难言气韵。
“人皇剑!听说是白帝少年时的佩剑,明明只是一剑普通的法器,却有注灵重器之威。”段玉菲看着太子手掌那柄利剑,脸色瞬时苍白下来。
哪怕是白帝少年时的佩剑,但白帝证道之后,也有冥冥之中的伟力加持。
放在注灵重器中,也算是极强的。
眼下段玉菲和范终儒都清楚,山河扇是挡不住那人皇剑的。
范终儒端得是果断,几乎是在段玉菲喊出人皇剑的刹那。
他已经暗暗裂碎了袖中一道灵符。
刷!随着空间一阵扭曲。
范终儒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消失在了虚空。
连同山河扇的威能一起,从这片空间挪移了出去。
“掌生级符箓!大挪移符!”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嗓音从虚空一头响起。
孔艽御空而至,恰好看到了范终儒被大挪移符的威能包裹,消失在太子神通中的一幕。
大挪移符,可是能够从掌生手底下逃生的珍贵符箓。
传闻在仙人消失之后,这大挪移符的制作传承就断绝了,眼下的修真界是用一枚少一枚。
孔艽也就是从鲜于宴鹤的传承里得了一张,到眼下都没有舍得用。
除非是有隔断空间的手段,不然谁也别想阻止大挪移符。
优点是拥有出色的逃命能力。
缺点是,只能带一人。
眼下那范终儒跑了,只留下了段玉菲还在那金色洪流中苦苦支撑。
她原本也是有注灵重器的,可惜在和皇甫五芹他们对战时逼得使用了。
她已经给不出第二次使用那日月星辰匣的代价,眼下被范终儒抛弃。
“范终儒这个王八蛋!”段玉菲破口大骂,赤色的眉头因为愤怒都竖起了。
她本就不是太子的对手,眼下又看到那和蛊疆圣子交手的,拥有化魂战力的孔艽到来。
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
就是这么短暂的一分神,太子于金色洪流中瞬息间来到她面前朝着她胸前印了一掌。
嘭!段玉菲的身影像是断线风筝,当即被一掌轰入大地之下。
在冷硬的土地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凹陷。
噗噗噗!段玉菲胸膛都凹陷了下去,一连喷出数口血迹。
最后以黑刃杵地,强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一道黑影忽然从从天而降,潮湿的气息飘来,将段玉菲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滋润。
下一刻,她感觉脖子上一凉。
只看见一柄如流水般荡漾起水流波纹的长戟,已经架在了自己的劲项之上。
“别动!”孔艽的眼睛带着杀意,轻缓出声。
只要段玉菲有丝毫妄动的迹象,他会毫不犹豫的削去她的脑袋。
段玉菲轻轻咬牙,感觉逃跑无望,索性将手中黑刃扔于地面,投以孔艽一个明艳的笑容。
“好!我不动。”
“你倒是有恃无恐!”望着段玉菲那张火辣的面容,孔艽玩味的笑了笑。
要不是顾忌到她手中注灵重器还困着皇甫五芹和大鹏。
按照他的本意,他是真心想把这段玉菲脑袋砍下来的。
“杀了我,他们可就出不来了。”段玉菲笑着将脸上的血污抹去,这个过程中,她又因为胸腔的伤势接连吐出好几口鲜血。
就在这时,天穹上的金色洪流猛地收敛。
孔艽感到身侧空气微微一荡。
太子那从容不迫的身姿来到了他身边。
论到仇恨,太子无疑最有出手击毙这段玉菲的理由。
方才在神通下,孔艽感觉太子就能直接杀了这段玉菲。
之所以留她一条命,就是因为身为皇族的皇甫五芹和孔艽的灵兽大鹏都在她手里。
很多注灵重器的使用方法都是秘密。
不从她嘴里问出来,就算杀了她也无济于事。
太子给孔艽的印象,永远是那么琢磨不透。
孔艽暗暗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有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丝毫的哀伤,或是其他的情绪。
明明在二皇子陨落的时候,太子的情绪涌起过巨大的波澜。
“这个家伙,端得是天生无情?”孔艽对于太子的忌惮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