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女人,哪怕就是一个小小的嫔,估计都要比之前的皇后好太多了。
更何况,人家兰妃既然亲自来说了,他们也没有几分敢拒绝的胆。在赵玉漱到之前,夫妻俩已经做好了决定。
衙门里。
“爹、娘。”赵玉漱一见到赵如海和吕氏,双眼便忍不住泛红落泪了起来,然后一把扑进了吕氏的怀中,那梨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人怜惜。
吕氏是心疼女儿的,此刻看到女儿这消瘦、憔悴的模样,也是忍不住落泪了起来,喊着“我的儿”。
“玉漱别哭,事情我和你爹都知道了,早知道当初,我和你爹就不应该同意这门婚事,现在害你受这么多的苦,都是娘的错。”吕氏心疼的抚摸着赵玉漱那憔悴的脸庞,拿出帕子,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娘。”赵玉漱抬头看了眼吕氏,然后又紧紧的抱着她。
明明吕氏是个妇人,也不强大,可抱着她的那一刻,赵玉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温馨。
吕氏轻轻拍打着赵玉漱的后背,任由着她低泣,也不说话。
就这样娘俩抱了有一会后,待情绪稳定下来,赵玉漱松开吕氏,道:“女儿不怪爹娘,过去的事,以后就让它过去吧。”
赵玉漱觉得,自己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若是自己死了,爹娘该有多伤心啊。
她道:“爹,娘,弟弟呢,他没来吗?”
吕氏没有说话,看向赵如海。
赵如海叹了口气,说道:“你弟弟啊,前段时间刚跟柴员外的女儿定了亲,那女娃啊,我跟你娘瞧了,长得不仅俊,而且那叫一个聪明伶俐,可是那柴员外,却是一个十足的势利眼……”
“爹,这柴员外为难弟弟了?”
“唉,反正玉漱你回去也会知道,爹也就不瞒着你了。你弟刚定亲没多久,柴员外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你以后不在宫中了,就有意要推掉这门婚事,不过定亲那日,终究是有不少人见证,所以没有明着一口否决,而是狮子大开口,说要聘礼…二十万贯,良田百亩,才答应把女儿嫁给你弟弟。”
说着,赵如海眼巴巴看着赵玉漱,道:“玉漱,不是爹不心疼你,而是你弟弟非她不娶,你在宫里这些年,应该也积攒了一些银子吧,帮帮你弟弟,等你回去后,他也会念着你的好,将来为你撑腰的。”
赵如海这番话,直接把赵玉漱给干沉默了。
良久后,才咬着唇说了这么一句:“这柴员外怎么是个这样的人?”
说着,赵玉漱又道:“爹,那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两万贯,若是把宅子还有那几片桑田卖了的话,应该能凑个四万贯左右。”吕氏接过话来。
“那离二十万贯,也相差甚远,女儿手上的钱也不多。”她手上是还有些钱,加之还有一些昂贵的首饰,拿去卖了,换个两三万贯,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加上家里的,离那二十万,也还不足一半。
“可不是吗,所以我跟你爹商量过了,若实在凑不齐钱,这亲就不结了,那柴员外如此势利,其女儿或许也会受到影响,真嫁过来了,不一定是好事。也趁机让你弟弟断了这份念想,再换一门亲事。”吕氏说道。
“这样.也好。”
赵玉漱虽然是想帮忙,但实在有心无力。
赵如海眸光闪烁,接着说起了别的事,然后假装不经意说了几句心中的担心。
大致就是赵玉漱当初进宫当皇后的时候,虽是无权皇后,但好歹也是皇后。
赵家借着这层身份发展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
如今赵家失势了,赵如海担心这些人会不会报复。
“这”赵玉漱蛾眉微蹙。
当初芦盛之所以扶持楚毅继位,不就是看楚毅没有人帮,好拿捏吧。
故而,在他们当傀儡的那段时间,肯定是不会让外臣跟他们接触的,外臣们也不敢跟他们亲近。
到了陈墨掌权后,情况也没好多少。
那几个保皇派的大臣,也只是无实权的腐儒,在朝中也无影响力。
现在新朝建立,就更别提了。
见又帮不到忙的赵玉漱,只能给出建议,那就是搬家。
搬到一个房子便宜,没什么人认识的地方。
赵如海同意了。
不过很快,吕氏又抛出了另一个麻烦。
总之聊到最后,赵玉漱发现,没有了依靠的赵家,即便是能坚持走下去,日后的日子,也会过得极其艰难。
就在赵玉漱对未来感到茫然的时候,赵如海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玉漱,不要多想,这日子再难,难道还能比以前的生活更差,咬咬牙,总归是能过去的。”
“是啊,玉漱,今天我们就在京师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回去。”吕氏道。
看着鬓发已有苍白的爹娘,赵玉漱心中顿感悲伤,一时间,她想到了当时梁姬跟她说的话。
又再想她的身份,前朝的太后,成了新朝的兰妃。
或许
……
皇帝寝宫。
陈墨一大家子正在用着晚膳,这次,可谓是真正的团圆,一个都没缺。
佳肴也很丰盛。
热荤、素菜、冷盘、羹汤、糕饼、果酒.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
吴宓看着正抱着小女儿喂食的陈墨,柔声道:“陛下,要不要叫国师一同过来用膳?”
“派人去叫了,说什么都不来。”陈墨回道。
“那是去叫的人不对。”萧芸汐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