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了解闻三通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师父,一个是他的师弟。
如果让顾衡来评价此人,只有一个字——贱!
吃硬不吃软,放眼天下也难找出第二个。
顾衡并非不尊重他,而是深知他的臭毛病,对他越好他越飘;反而是冷嘲热讽,他就老实听话了。
别看闻三通叫嚣着要作死,但他骨子里还是个怕死的人。不然也不会乖乖的改名换姓到处溜达。
只是生命孤寂,找点调味剂。
闻三通确认顾衡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会动手时,像泄气的皮球立马怂了,“别杀我!我听那你们的还不行嘛听你们的!”
顾衡挑眉;“想好了?心甘情愿?”
闻三通咬牙切齿:“心甘情愿!”
折桑:.
*
“早知是这样,直接派人把他绑过来就好了。”折桑感慨。
顾衡:“再抽一顿,就彻底老实了。”
折桑笑着推他一下,“心狠手辣。”
顾衡顺势擒入怀中。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有些痒,就听见他低语,“承让。”
心好像漏了一拍。
她推搡着,坐正了身子。
被顾衡定定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她假意推开小车窗看风景,不其然与一双眼睛对上。
刘致和骑着马迎面而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苏娘子?”刘致和驱马往这边来,毫不避讳的往车内探视,看到顾衡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刘致和冲顾衡遥遥拱手算是见过,顾衡颔首。
“二位是准备去华昭寺?”
折桑点头,“正是。”
从珍石斋出来天色尚早,顾衡便说带她去城郊走走,顺带去看看华昭寺的千年古银杏。
刘致和深深的看了顾衡一眼,身后的马车帘子忽的掀开,露出一张明艳的脸,陈若兰惋惜叫道,“来晚了,高僧已经离去。”
她看向折桑,“苏娘子,我不是早先交代过你,那高僧难觅踪迹,宁可早些来等着,晚了就等于白来。丞相好不容易抽身陪你一回,真是可惜了。”
折桑想起前几日陈若兰来找她说华昭寺今日会来一个高僧,找他开光的锦囊贴身带着有逢凶化吉的妙用,符城许多官夫人都相约带了贴身的香囊玉佩去开光。
当时她正想着调银子过来暗地救灾民的事儿,压根没怎么把陈若兰的话听进去。
陈若兰也没真想和她同行,近来她看顾丞相与这个苏娘子也没甚亲近,她也就不怎么想去讨好了。
她去折桑那儿,大部分时间是去寻找成就感和炫耀的。
毕竟,她成功的跨越阶级鸿沟,当上个正儿八经的刘夫人,而这位苏娘子还在苦苦煎熬。不妻不妾的没有名分就算了,顾丞相也是一门心在公务上,对她半点关心也没有,远比不上刘致和待自己的热切恩爱。
折桑正想张口,一只手从身侧伸过来,搭在车窗边框上,顾衡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子不语怪力乱神。刘大人从京城来,倒是处处入乡随俗了。”
“也好,你们二人倒是越来越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