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扶着她的腰,怕她磕在后面的桌角上。
片刻之后,二人才分开,折桑从他身上下来,坐回自己的位置。
顾衡喉结滑动,目光低垂,暗自调整呼吸。
马车早已出发,车厢内却十分稳当,同在室内没有什么分别。
折桑找出纸张笔墨,唰唰的写了几行字,递给顾衡,“你为我做了这许多,我却没什么可给你。日后,你可凭此字据让我为你做三件事,任何事都可以!”
顾衡看了一会儿,抬眼似笑非笑,“不坐那个位置可以?”
折桑很有原则,“这不行!”
顾衡失笑,“玩笑罢了。”
他小心折叠好,收入囊中。
折桑解释道,“你可以让我为你做其他事,这件不行。”
顾衡,“你放心,这三件事等你事成,我再要你兑现。”
毕竟目前的她能给的不多。
“是不是得算个日子行拜师礼?”折桑忽然问。
顾衡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不用这么讲究。你若真心敬我,日后改口喊师傅就可以。”
折桑迟疑,“师傅?”
顾衡颔首,唇边笑意更甚“乖徒儿。”
折桑总觉哪里怪的很。直到后来,顾衡把头贴在她小腹上听胎动时,折桑低头问,“孩子出世后该叫父亲还是叫师祖?”顾衡面色古怪,捂住她的嘴,“别胡说,孩子听见了不好。”折桑只是单纯问问,但顾衡凑她耳边细语,她顿时红了脸。暗骂,到底是谁在胡说啊。
*
“峎山地势险峻,峎城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易守难攻正是这个原因。”顾衡摊开地图,同她讲解。
“若能取峎城,萱城何足惧?”他的手指从峎城滑过萱城,最后停在萱城北面的京城,指尖轻顿,似乎扼住了它的喉咙。
折桑,“不能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