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死寂,王大夫垂着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天下哪个男人听的这种话?不能人道,那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若非有人拿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做威胁,他怎么也不敢对皇帝说这种话。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只要妻儿平安,也算是值了。
“圣上,安夫人来了。”外面传来动静。
皇帝没有说话,他的面色已经不能看了,手背青筋爆起。
徐公公苦着脸,这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又想安夫人挺着个大肚子,要是皇帝没忍住撒气惹出个好歹来,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这个贴身伺候的。
徐公公低头,小心翼翼往门口去要把人劝走。
可门外的人像是等不及了,吱呀一声,像寻常一样直接推门进来了。
安夫人笑意盈盈,红儿说皇帝心情不错,谁知一开门,皇帝的目光就像是刀子剜过来。
安夫人疑惑,“圣上?”
皇帝,“谁准你进来的?”
他们个个如此反常,皇帝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微妙。
不过片刻,红儿就被押跪在地。
安夫人措手不及,等她反应过来时,也被侍卫按跪在地,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子,登时痛的冷汗淋淋。
某个地方有个差评说折桑没有丞相的爱啥也不是,说女主傻。
安夫人是被他叫来的,来了又被他一通质问,顿时脸上也挂不住,嗔怪道,“圣上也没说不准进,往常不都是这样吗?是谁惹了圣上不快,圣上找谁去,缘何拿臣妾撒气。”
本着言论自由的原则,我选择了忽视。
“草民.“他似乎十分恐惧,尤其是触及安夫人的目光,直接连连磕头哭道,“不认识!不认识!”
他说着,涕泗横流,冲着皇帝磕头,痛心疾首道,“草民不知他们的来历,要早知她们是宫闱之人,就是灭九族,草民也不会给他们的——”
若是平日,皇帝也不与她计较,顶多就是摔门走人,冷落她几天。
“红儿,你这是干什么?”安夫人看向一旁的红儿,不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了,红儿为什么一副心虚的样子往外跑,红儿不是冒失的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反常。
皇帝盯着王大夫,问,“你认识她?”
王大民浑身都在发抖,喘气如牛,心里不断回想那人交待的话,努力放慢语调,生怕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