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新叹了一口气，起身开始寻找熊清清所说的药箱，没多久就从柜子里把它翻了出来。

他自己艰难地脱下了衣服，上面的刀口已经血肉模糊。

“清清，你看看你看看，这也太吓人了。”吴克新发了句牢骚。

“这算得了什么？和你杀死的那些人相比，你已经算是幸运的了。”陈志钧说。

“这算什么幸运？”吴克新嘀咕。

“当然幸运，清清的刀尖本来可以直接刺进你的心脏的。”陈志钧说。

吴克新低下了头，拿起酒精开始为伤口消毒。

随着酒精的每一次渗入，他都会紧咬着牙关皱起眉头，痛苦地闭上双眼。

熊清清和陈志钧对这样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他们也经历过这种痛，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你快点弄，一会儿还要去宋学谦的坟前祭拜呢。你是杀人凶手，得虔诚一点。”陈志钧催促。

秦毅斌突然站起了身，背起了一旁的画板，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直接出了门。

“小星，你去哪里？”陈志钧问。

秦毅斌并没有回答，反而加快了脚步。

“看来大家都很怕你，就连那个络腮胡子的大叔都有点害怕你。”熊清清说。

“这样更好，最好他们都不要招惹我。”陈志钧说。

“志均，你可得罩着我哈！”熊清清说。

陈志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定罩着你！”

安笑言还在认真地擦拭餐具，陈志钧和熊清清对视了一眼，两人顿时心领神会，来到了他跟前。

陈志钧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餐具，此时那些刀叉已经亮的发光，可是安笑言依然在摆弄着。

“小月？”熊清清唤了一声。

安笑言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眼神更是冰冷。

“红红，你今天又漂亮了。我就说，你穿白色的裙子更加好看。”安笑言说。

“是吗？谢谢小月哥哥。”熊清清说。

安笑言再次笑了笑，随后低下了头。

熊清清看向了陈志钧，嘟囔了一声：“好奇怪……”

“你再叫他一遍。”陈志钧说。

“小月？”熊清清又叫了一遍。

安笑言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和刚刚一般无二。

“红红，你今天可真漂亮，哥哥越来越喜欢你了。”

安笑言说完，笑了笑又垂下了头。

“再试。”陈志钧说。

“小月。”熊清清第三次呼唤。

“红红，你好可爱，小月哥哥最喜欢穿裙子的红红了，像一个小公主一样。”

安笑言看向她的表情始终如一，像是复制粘贴的一般，毫无变化。

“这个家伙，像一道程序似的。”陈志钧捏着下巴说道。

“好像只是在严格执行身份卡上的内容，他和秦毅斌应该是没有触犯规则的风险了。”熊清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