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小儿一脸讨好，“我的好姑姑，你就让姑父把配方给我们吧。”

古娘子面容有所松动，“万一被姜县令知道了？”

“你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知道？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跟县令大人斗，别开玩笑了。”

王家小儿拉住了古娘子，苦口婆心，“姑姑，姜县令也就是在宜都县大，这世上比他厉害，比他大的人多了去了，您何必害怕他呢？”

古娘子瞪了他一眼，“如何不怕！我们一家子日后还要在这里过日子呢？”

王家小儿没了耐心，干脆破罐子破摔，“你难道就不怕古莹真的去坐牢吗？”

古娘子攥紧了拳头指甲嵌入到肉中，“如果真的坐牢了，那也是她的命。”

王家小儿吭哧吭哧道：“姑姑别装了，你心里不希望古莹坐牢，天底下没几个人，真的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坐牢的，钱衙役带着人去王家村了，到时候村里的人一口咬定是古莹故意杀人，我看你怎么办。”

古娘子肩膀一塌，一脸哀愁。

王家小儿笑得一脸开心，“这就对了。”

姑侄二人找了一家饭馆，跟踪的人跟到门口，不敢打草惊蛇，只好悄悄的回来汇报。

姜谦闻言顿了顿，“洪大你跟着去，王家小儿拿到了配方一定会去找卖配方的人，等二人碰面的时候，你们就上去把他们抓起来，人赃并获。”

“是。”

姜苗满眼失望，“大哥，你说古娘子真的会把配方给王家人吗？”

“你觉得呢？”

姜苗摇头这会儿她脑子里也是乱乱的，“我不知道，我心里希望他们不要给真的，哪怕是先拿一份假的糊弄他们呢。”

姜谦摇头，“事关自己的亲生女儿，再理智的人怕也会乱了方寸。”

姜苗仰头看着他，玩笑道：“大哥，你任重道远，百姓都不怎么相信衙门呢。”

姜谦苦笑一声，“此事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吧。”

天底下的百姓没几个不害怕衙门的，县令几年一换，就算幸运碰上个好县令，可不是每个县令都好。

青州城的百姓算是幸运的，王县令是个正直的好官，姜谦也一心想要为百姓谋福祉，但是以后谁知，谁知道后继者会是个什么样的。

姜苗心情不太美好，结合这次的事情，给洛廷烨写了一封信，当信辗转落到洛廷烨手中的时候，已经是新年了。

叶少华痛快地干了一大碗烈酒，胸口火辣辣的，但是他却觉得不够烈，又啃了一大口羊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