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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馆长将一张邀请函推到她面前,“虽然只是鉴定文物,但不费什么时间,以你现在的情况也能兼顾,是直播的形式,也不需要一遍遍的录制。”
聂煜城见他动作不对,疑惑的道:“于老,怎么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凸起,视线越过层层的暗影,落到了窗外的夜空中,“沈晚瓷……”
聂煜城的视线顿了顿,没再继续追问,他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如果是我给的,她一定半点都不考虑就直接拒绝。”
“哎,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情情爱爱,真是让人搞不懂,”他将杯子里的茶一口饮尽,“行了,我先走了,你爸妈为你的事都操心透了,你要这次能给他们追回去个儿媳妇,我这一趟也就值了。”
于馆长见她心动,下沉的唇角也松了:“不用谢我,我也是……”
于馆长脸上表情一僵,掩饰似的低头喝茶,“就是一时顺口,你也知道博物馆人多,每天说习惯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会考虑,就光薄氏那一大摊子事都够她忙了,哪里抽得出时间和心思再去参加这种与之毫不相关的节目,但现在知道薄荆舟还活着,她也能稍微缓一缓,松懈几分了。
她完全没有要谋朝篡位的心思和野心,薄氏在她眼里,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巴不得早点甩出去。
他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人这一生能有自己的爱好不容易,能把爱好发展成毕生的事业更不容易,所以哪怕前路艰难,也不要轻言放弃。要是商场上的事情走上正轨了,能空出多余的时间,就来博物馆兼职。”
这样粗鄙、懦弱、蠢笨、势力、贪财的女人,哪怕配得上他哥。
没想到这么久了,对方还能想到自己。
“于馆长,谢谢,”沈晚瓷接过邀请函,十分感激的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聂煜城倒茶的动作一顿,掀眸看向于馆长:“一个个的?”
沈晚瓷等会儿还有事,拿了邀请函就离开了。
明明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此刻却手足无措得像个毛头小子。
说完就从旁边离开了。
纪思远摩挲着杯子,想起了当初他得知自己要离开孤儿院时,是有多么的开心,可他等啊等,最后等来的,却是对方放弃收养的消息。
她刚才走得匆忙,把车钥匙落下了,没想到一走到门口就听到聂煜城和于馆长的对话。之前疑惑的事如今都解开了,于馆长之所以会一次次的规劝自己,是因为受人之托。
聂煜城:“没事,我不过就是牵个线,这个节目的策划人跟我有一定的交情,又正好想找你,我本来想亲自给你的,但怕你会拒绝,所以才拜托了于馆长,我其实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倒担不起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道谢。”
沈晚瓷倒不觉得事情真像他说的这般轻易和凑巧,这种能增加名气的节目,多的是人抢着参加:“不止这次,还有上一次。”
聂煜城疑惑的挑眉:“上一次?”